云峰别过齐安和郁应,找个由头离去,并派了一名侍从听后郁应差遣。 郁应一边喝酒一边赏舞,很快喝得醉醺醺的,等不及,便冲到舞姬群里搂过两个美人,由那侍从引领着钻进舞姬聚集的内间,带走先前选中的几个舞姬连并两个俊俏的男子乐师。 侍从在前带着一行人出了流云轩,不知往哪里去了。 舞姬和乐师一阵混乱过后,继续着歌舞升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大概是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再寻常不过了。 云峰走后,来到一座最为辉煌奢靡的殿宇里,面对长如一面墙的屏风禀告: “回主上,客人都在流云轩入席了。” “打起来了吗?” “回主上,没有。” “没意思,东鱼谷越发没落了,堂堂的大师兄见了罗刹地魔,却没一点气势了,看来将来的东鱼谷更不成气候,就让他们坐着吧,好吃好喝,美人相伴,吃饱就睡。” 云峰想了想,回道: “主上,这会子想必郁应已经带着舞姬们回寝宫了,齐仙长和小仙长多半还在赏舞等待,身边伺候的云容云开都在流云轩外候着。” “如此,那舞姬他们也没选,东鱼谷的弟子,不仅没胆色,连色胆也没有,寻欢作乐都不会,哈哈哈,这些迂腐清修之人,何尝知晓美人的妙处。他们愿意等就等着吧,寒渊大人回来后自会去看热闹,你去看住那个郁应和他的女君,休教他们弄出些污秽之物。” 云峰答应着,告退了。 他走出去时,听到男子询问: “事办的怎么样了?” 一个女子得意道: “回主上,奴婢已给小道士种上了嗜情花。” 另一个女子弱弱地道: “回主上,那...那齐仙长对奴婢极为防备......”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呼声传出。 云峰走得急,出了大殿,直往前走。 经过一个僻静无人之处,听到有人声。 此处灯火昏暗,多有草木遮掩。 云峰循声找到花木后,迎面一股酒气扑来,看到树下坐着一个人,举着酒壶豪饮,一边喝一边呢喃着什么。 走进一瞧,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去扶那人。 那人一把推开云峰,高声喝斥: “滚开,不要管我。” 云峰急切唤道: “小姐!” 此乃一个女子,华服霓裳,容貌无双,虽是醉酒之态,然眼含桃花,腮晕红霞,琼鼻玉唇,肌肤莹白透花色,娉婷身骨浸芬芳。 倘若把云渺宫的女子都比作花儿,她便是群芳之首,一颦一笑间全将她们比了下去。 即使醉酒伤怀,美的也与旁人不同。 女子推人的力度甚大,云峰又毫无防备,差点儿向后倒去,待他站起身来,才变了脸色,对那坐在地上继续仰头饮酒的女子厉喝: “云烟霏!” 这女子被云峰唤作小姐,且敢动手去推云峰,除了云氏的独女云烟霏还能是谁? “大胆!” 云烟霏放下酒壶,口齿不清: “你是谁,竟敢直呼本小姐名讳,我让父王也把你关起来,不准踏出云渺宫一步。” 说到这里,痴痴地傻笑: “对,不准出去,生生世世就困在这云渺宫,做一个傀儡,任人摆布,哈哈哈,云烟霏不是云烟霏,她只是云景崇的女儿,云氏的小姐。” 笑着笑着便呜呜地哭起来。 美人落泪,伤的是谁的心? 云峰慢慢俯下身,双膝跪在云烟霏身前,朝她伸出双手,即将落在她身上时,犹豫片刻,收了回来,声音如她的哭声一般悲伤: “小姐,别哭。” 云烟霏微微扭头,醉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一串又一串,刹那的清醒,教她认出云峰来: “云峰哥哥!” 这一声,如巨浪拍打在云峰心间,搅得他心海波澜壮阔,一时忘乎所以,痴痴道: “菲儿,你许久没这么叫我了。” 云烟霏眨了眨眼,可是眼泪关不住,如落雨,全在砸在云峰的心海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涛汹涌。 她收回目光,举起酒壶昂首又是一口。 酒醉了人,可醉不了心。 云峰再按耐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