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猛轰,强度丝毫不亚于当初在月牙湖打败木黎华的两万骑兵,紧接着县令又被砍了脑袋,城内幸存的守军像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娘的,这哪里是打仗,敌军还没见着,就有人被炸的四分五裂,那树上好像还挂着一条腿。 有人疯癫了,哭喊着跑出了城。 看到有些人的惨状,何小官亦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不以雷霆手段不显菩萨心肠,这一仗若是不能打出赫赫军威让其他县郡惧怕,后面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此时最忙的还不是当兵的,而是医官和粮官,幸好何小官早有准备,救治伤员,搭建临时帐篷救济平民都不在话下,偶尔还有零星的反抗者,也绝对不手软,现在要的就是雷霆之势。 正沉思中,郭穣来报:“主公,我军伤十人,亡两人,均系进城后被敌军偷袭,现在宛陵县所有幸存的守军和衙役已被集合在府衙一侧的校场!” 何小官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郭穣,用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传遍整个宣国。这里再往南便是柴桑县,他们肯定会派人去京都求援,你领军越过柴桑县,如果京都有增援军队,就打个伏击吃掉他们……” “领命!” “张青,你即刻亲自将这里的情况报于丞相!” “领命!” 临安县,丞相董勇跟大掌柜樊文清商讨了向宛陵县拨发救济粮的事儿,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书生。 樊文清目前作为何家的大掌柜,虽无半点官职,从青州到北莽所有的税收和开支却都要经他的手。 “大掌柜,主公的意思就是借宛陵县立威又施恩,一手硬一手软,立威是将军们的是事儿,施恩就要看我们了!” 樊文清直截了当道:“账上银子不缺,粮库也算殷实,需要什么,尽管说!” 董勇却转向那个年轻的书生:“乔生啊,你虽然只是个秀才出身,但是跟着我这这两年,办事细心谨慎,你说说,宛陵县的事儿,我们该送些什么过去?” 书生想了想道:“如若我是宛陵县令的话,首先需要的当然是粮食,然后是水和药材,现在天气炎热,大战之后极容易出现瘟疫,须有应对之法;其次就是木材瓦片,红衣大炮一响,肯定有不少房屋损毁,及时修复,可以稳定民心……” “你刚才说…如果你是县令?” 乔生急忙起身鞠躬:“学生失言……” 董勇面含微笑,“你没有失言,我确实是想让你做这个县令的!” 乔生愣住了,“此话当真?” “当真!你马上收拾行囊,我估摸着破城肯定不会超过一天,那边仗一打完,你就去上任!” “不用跟主公商量吗?” “我是丞相,县令自然由我来任免,不用跟他商量!” 乔生思虑片刻,“我还需去药铺筹措药材,直接带去!” “这是你的事儿了,现在宛陵县百姓是你的子民了,你自当爱护!” 董勇不到一年的时间,提拔了不少的人才,和以往不同的是,功名不再是唯一的考量,而是看办事能力。 待张青到时,樊文清跟乔生已经去了药铺,请郎中开了方子,不过是些雄黄、青木香和戎盐之类,以沸水煮之,在城中熏蒸。 翌日筹备停当,便随张青赶往了宛陵县。 何小官将乔生引到坍塌的县衙前,叹气道:“乔县令,你的衙门被我炸塌了,只有重新修喽……” 乔生微微摇头,“不,请主公差人将府衙内的重要公文扒拉出来,特别是户籍名册,这衙门日后再修不迟,如今当务之急防止住瘟疫,要修房子也得先给百姓修!” 何小官点头默认,而后就调了二十名兵士供他差遣,权当临时的衙役。 “乔生,我这一仗打的太狠,免不了伤及无辜,谁家的父母妻儿被炸死了,难免会对我们怀恨在心,你作为这一方父母官,只怕要受不少的委屈……你可晓得?” 乔生思虑片刻:“这是人之常情,日后的抚恤的优厚一些,才有可能慢慢的化解……” “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宛陵县是我们下的第一城,不要怕花银子!我决议先将其巩固好了,再向南进发!” “主公英明!” “……” 这个英明其实应该给艾涛,若不是他拼命进谏,现在兄弟们不知有多少死伤! 可见为人主公者,听得进不同建议有多重要! 接下来的月余里都没有发兵南进,宛陵县内,房子修好了,城墙也修好,常驻五百名兵士,百姓逐渐回复到安居乐业的状态。 乔生一月瘦了一圈,皮肤更是晒得黢黑,听说他曾经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