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的兵士名唤唐遂,是最早跟着何小官从清风寨下山的兄弟, 这几日,经常光顾一家叫“三娘烧饼”的铺子,见那寡妇老板娘生得美艳,按捺不住生了坏主意,傍晚打烊之时强上了她。 不想那三娘是个泼辣的性子,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碍于面子不敢声张,反倒提着菜刀追了出去,把那唐遂吓了个半死,跑了两条街,最后被冒顿将军的短刀扎中小腿被擒,被关了一夜,翌日一早就被押送到了校场! 那些莽国人竭尽全力的宣扬,弄得满城皆知! 雷伉得知此事瞬间暴怒! 何家军刚刚赢得乌兰亚托百姓的一些信任和支持,作为数百年的宿敌,这种信任本就很脆弱,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很可能功亏一篑! “按照军规,奸淫民女者斩!依仁台,你去召集大伙,我要将这个害群之马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忽有人提醒道:“雷将军,这个唐遂是军中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从临安县就跟着主公,如若现在就处斩,将来主公是否会怪罪?我看不如先派人通知主公……” “不,主公令我统领城中驻军,我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维护驻军的名誉!如果莽国百姓不再信任我们,那用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主公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个人,尔等无需焦心,快按我说的去做!” 依仁台作为一个莽人,自然是支持的,其他人见雷伉如是说,也无法反驳,只能照做。 很快,校场地又站满了人,只不过这次柱子上绑着的是唐遂这个何家军的兵士! 雷伉不知道,冒顿和岱钦两位莽国将军此时正戴着斗笠混在人群中。 而最显眼的,却是那寡妇三娘! 她非但没有哭哭啼啼,甚至没有任何吃亏的样子,仍旧装扮得花枝招展,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 “我说三娘,昨晚就是这小子睡了你?娘的,老子馋你多少年了,被这畜生抢了先,该杀!真他娘该杀!”说话的是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家伙。 “滚你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 听到这里雷伉眉头一皱,这是受害人?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时他甚至也有些为唐遂叫屈……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戏台子搭好了,戏就得继续唱下去,雷伉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相亲,昨晚发生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吧,我们军中出了一个败类……” 有人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不管这三娘是怎样的女子,这奸淫妇女之人,总是遭人恨的。 雷伉走到唐遂面前,沉声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还说个球!老子本是个土匪,如果不是跟着主公,这会儿还在那清风寨窝着呢!一时犯糊涂,没管住裤裆里的玩意,按军法处置我无话可说!只是这时候不对,主公不在,我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雷伉亦有些心酸,转而问三娘道:“三娘……我代表何家军向你致歉,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三娘没有搭理他,扭着腰走到唐遂面前,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瞅你这模样还行,身子也壮实,用点心思说不定老娘就给你了……非要用强,老娘虽然是个寡妇,可也不是谁都能睡的……” 众人一片唏嘘,还有起哄的。 唐遂嘿嘿一笑,小声说了句:“你真香,老子值了!” 三娘转身摆了摆手,“砍了吧!” “刽子手!”雷伉喊了一句。 就在刽子手提着大刀片子上前的时候,有几位军士突然上前跪下求情道:“雷将军,我们也是一开始跟着主公从清风寨下来的兄弟,求你饶了唐遂一命吧!” “闭嘴!不是我要杀他,是主公的军规要杀他!” 几人转向三娘:“这位大姐,求你救救我们兄弟吧!” 三娘凤眉一挑,“喂,你们没有听见吗?是军规要杀他!” “可是,只要你们成亲,就不算奸淫了……” 三娘一愣,继而捂嘴咯咯笑起来。 人群中也哄声大笑! 冒顿和岱钦两位将军表情凝重,这事儿跟他们预想的也差太远了…… 雷伉感觉到了一丝尴尬,这会儿他极其后悔没有先见见这个三娘就草率地做出了决定,明明是一出挥泪斩马谡的悲情大戏,怎么搞的像是闹剧一般! 三娘终于笑够了,伸出兰花指,“那你们倒是说说,这家伙哪里配得上我了?” “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他模样瞅着还行,身子也壮实……” “娘的,在这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