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延戎迪被斩后不久,呼延聪也毫无征兆的一命呜呼! 爷俩前后相差不到半个时辰! 难道呼延聪冥冥之中梦到了自己儿子的惨相?这样一想,何小官不免被吓了一跳。 王殿内已经乱做一团,刚刚登上王位的呼延格达看着父王的尸体满脸泪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上,现在紧要的是按祖宗之法安葬先王!然后……条件允许的话,再举办一个登基大典!” “国师,那个何小官会不会借此向寡人发难?” 哈达思虑片刻道:“老臣以为不会!此人做事不按常理,但身上还有有几分正气和侠气,这个时候……他不会趁人之危的!” “国师,我此时心烦意乱,全靠你了!” “王上放心,老臣自有分寸……” 哈达走出王殿,长叹一口气,吩咐属下道:“去把王爷和公主接过来吧!” 在他们去校场之前,哈达为防意外,已经派人到呼延吉和呼延雅琴府上,劝阻他们出府。 呼延格达哽咽着蹲坐在还在布置的灵堂里,目光呆滞…… 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声哭喊:“父王……” 呼延雅琴跑进殿内,伏在呼延聪的尸体上,失声痛哭。 从前她是人人羡慕的小公主,是王的掌上明珠,现在王没了,还有谁的掌能托的住这颗明珠? 哭了好长时间,呼延雅琴终于在王殿里奴仆们的安慰下止住了哭声,脸上鼻涕一把泪两行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肩膀随着抽噎耸动。 “哥……是谁害死了父王?” “谁害死了父王?老三?还是那个何小官?寡人也不知……或许去岁时候,他就不该对宣军作战……父王生病很久了……” “三哥也死了对吗?你看着他被杀的?” “没……我没有看……我不敢看……” 呼延雅琴的问题太过尖锐,他这个王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哥,你还是王吗?大莽还在吗?那个何小官会杀了我们吗?” “我……寡人当然是王!国师说了,何小官暂时不会难为我们……” 呼延雅琴心中叹息,若是二哥还在就好了! “哥,二哥真的是三哥杀的吗?” “真的……” “我不知道该恨谁了……” “……” 呼延雅琴靠在四哥身上,女眷们和王室宗亲都陆续赶过来,哭声一片。 呼延吉姗姗来迟,他目光呆滞,走进灵堂扑通跪下,磕了几个头后笑道:“父王,你终于去了……你终于肯传位给我了……嘿嘿,我是王了……我是王了……快!你们都快叫我王上……快叫……” 呼延雅琴上前拉扯他:“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吧……” “雅琴?小妹?快……大哥是王上了,快叫我王上……” 呼延格达烦闷至极,闷声喊了一句:“来人……送王爷回府!” 几名王殿侍卫急忙上前,连拉带扯地将呼延吉“请”了出去。 呼延雅琴泪眼朦胧,四个死了两个,疯了一个,还剩下最后一个四哥,也是最懦弱的一个。 她悄悄将手伸进衣内,摸了摸父王给的小瓷瓶…… ………… 当天晚上,何小官依旧和兵士们在校场扎营,只是稍微躲开一点白天杀人的地方。 “老黄!我现在不管做什么……是不是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还真是!起码在莽人看来一定是!” 何小官稍显烦闷地躺下,揉了揉脑袋,思虑片刻后忽然发问:“冒顿和岱钦两位将军是不是会回来奔丧?” “这个……”,老黄也说不准,“这得看叶将军如何打算了!” “不知道那头的情况如何啊……老黄,你知道我一心想把城外的莽军全都赶去种苞米,这样他们就不用打仗了,也就不用死了,只要将河西之地开垦出来,就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何乐而不为?那几万大军才是心头之患!” “痴心妄想!” “难是难了点,不过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我主意已定,留下前军驻扎,城外的中军和后军随我拔营去城外跟叶将军汇合之后见机行事,以退为进,等我们或改造会消灭了城外的莽军再回来,才是真正的北莽之主!” “好!你现在留在这里是不太合适……问题是,你打算留谁在此处领军?郭穣吗?” “不,郭穣是大将,必须跟着我……”何小官想了想,命令道:“将雷伉和依仁台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