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官觉得自己已然中了叶舒的毒,且已入髓,不然明明有机会,咋就没有胆量做个风流浪子呢? 夜里临睡前,其其格端着茶盘走进客房,何小官心中后悔没有将门栓好,只好顺势假寐,又情不自禁地透过眯着的眼睑看了看那曼妙的身材。 那其其格忒美了,是那种野性的美,宣国的小家碧玉也好,大家闺秀也罢,和她都不是一个味道。 何小官看着她将茶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来轻轻地推了推自己。 “何将军……何将军……你要不要喝点茶……” 何小官装睡不敢动,其其格帮他扯扯被子,然后在床边做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和脖颈,幸好没有再继续向下。 轻轻一声叹息之后,其其格起身走出房间,关好门。 何小官总算是放松了下来,那两腿之间就愈发显得坚挺,看看外头冰凉的夜,煎熬无比…… ………… 莽国王殿是乌兰亚托最雄伟的建筑,但和京都的皇城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太阳已经升起了一会儿,雾气却未消散,沉重的钟声响起来,颇有几分凝重。 何小官一只手托着昨夜写好的文书,缓缓走向王殿。 “站住!干什么的?竟敢持兵器上殿!” 门口侍卫阻拦,两把刀横在他面前。 “让开!别逼我动手!” 两侍卫反倒愣了,这小子谁啊,这么横,难道是什么贵客? “你们两个,不得无礼!” 正在僵持中,呼延巴耳从殿内走出来,看了看何小官和他手上托着的文书,摆出姿态道:“何将军,父王有令,请你进殿……” 侍卫收刀,满脸的惊愕,何小官缓缓走进王殿。 殿内数人,呼延巴耳和呼延戎迪何小官都认识,还有两位披甲将军,一位长须老者,坐在当中王座上的,应该就是莽国国王呼延聪了。 呼延聪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这时节并不算寒冷,腿上却盖着厚厚的绒毯。 “何小官,见了我王为何不拜?”呼延戎迪厉声喊道。 “拜?我是以青州之主的名义来商谈通商事宜的,不是来拜国王的,再说了,莽国世子到了我青州之后,我可是以礼相待,从未让他跪过!” 何小官说着,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大殿中央,“你们的待客之道真不怎么样,这椅子还得我自己拉……” “你……”呼延戎迪瞬间有了一种自取其辱的挫败感。 王座上的呼延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呼延戎迪闭嘴,然后身体稍微前倾,像是在努力地看清何小官这个狂妄之徒的嘴脸。 “何……小官,何将军,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了,可是你却没有放回世子,这次又突然上殿来……是何缘故?” “条件是答应了,可是没人遵行啊,我这第一趟走货就差点被三王子殿下给抓了,日后宣人谁还敢行商?所以我就琢磨着,咱们光有个口头约定还不行,起码得定个文书吧?这不,我就写了一个……” 呼延聪皱眉,何小官语气戏谑,有损莽国国威,可所说之事又都是事实,让人不好反驳。 呼延巴耳稍显错愕,上前接过两份文书。 “何小官,你盘踞青州,没有朝廷封的一官半职,这订立文书……如何定?跟谁定?”呼延聪冷声道。 “我乃青州之主,这还不够吗?” “父王,我读一下吧……一、友好通商,公平买卖,双方兵士均不可袭击、抢劫或滋扰商队商号;二、莽国开放矿藏开采,开采者按照二十税一来交纳赋税给莽国,所需矿工优先从莽国百姓中招录;三、将此文书广为张贴告知双方百姓;四、若有其中一方违背,另一方可出兵武力维护权益……” 呼延巴耳将并不算复杂的四条读了一遍,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国师哈达。 老迈的哈达留着飘逸的胡子,举手投足间总能让人想起“智者”二字,他在细细思量,数息后,才开口道:“何将军,自古王族即国家,所定条约为何要张贴告知百姓……” “就是!百姓就是百姓,王族订立的条约,与百姓何干,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哈哈……”冒顿将军是真的不理解,在他看来这第三条真的是废话! 何小官大笑,“脱裤子放屁不是能放得更畅快一些?所以,这一条还是有用的……” “何小官,这是在王殿,你不要太放肆!”呼延巴耳莫名恼怒,他当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而是单纯看不惯何小官的嚣张做派。 “三王子,不要动怒嘛,你说说这文书哪一条不是对两国都有好处?我放着红衣大炮不用,却千里迢迢跑过来做着对两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