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衙“请”来了当朝尚书令家的二公子,这个消息一时间成了笑谈,还有一些好事的,跃跃欲试想去瞅瞅这一品大员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派头。 府衙大院,刚从京都赶回来的何小官让人将常伯玉从大牢里带了出来,和老黄一起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没有什么好菜,不过是些煮的芋头和黄豆之类,酒却是名副其实的天香酒。 “常公子,受苦了!”何小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被关了好几天的常伯玉看着桌上的酒菜,目光又在两人脸上扫过,不安道:“这是要做什么?” “放心吧,不是断头饭!” 何小官把酒倒上,递给他一碗。 常伯玉喝了一碗酒,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还不忘了赞叹一下天香酒的美味,然后问道:“你们这是打算放我回去?放心,我会劝我爹给你们留下条命的!” 何小官和老黄对视一眼呵呵笑了,“常公子,你这还没有喝呢就醉了?你大概还不知道,钟子兮已经撤军了!” “啥?本公子还在这里呢,他竟然自己先走了……这个混蛋!我要让我爹罢了他的官!” 老黄道:“这你还真冤枉他了,是你爹让他撤军的,不然我们也没胆子给你弄县衙来……” “什么?我爹不打算救我了吗?” “谁知道呢?” “那你们请我喝酒……到底是要做什么?” 何小官伸出一根手指敲敲桌子,“这才是正话!常公子,看这架势,你爹可能是不想要你了,咱这直接给你砍了也不合适对吧?好歹你也是尚书令家的公子……” “不合适,不合适……”常伯玉忙不迭地说道,刚刚有些放松的表情又瞬间紧张了起来。 “但是呢,咱们临安县从来不养闲人,更何况你这种胖胖的,浑身都是力气……” “你们……你们想怎样?” 何小官指指别院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去那边劈柴吧!不过可别想着逃跑,要是被我发现你想跑,那就是直接剥皮抽筋了!” “这……我好歹也是……” “哎呦,还想当公子哥呢?你还是每天烧香拜佛祈求你爹来救你吧!” “我……何先生,何大人,请你给我爹捎话,让他快点来救我,拿银子恕我也行啊,对了,你原来不是土匪嘛,收钱放人总行吧?” 何小官怒了,“你大爷的!竟然还知道老子是土匪,你爹都不要你了,我是不是该马上撕票啊……滚滚!来人!给他带到那边柴房去!要是不好好干活,就给我挑了他脚筋!” “是!” 两名衙役将常伯玉连拖带拽的带走。 老黄哈哈笑道:“说你是土匪你还急了,你本来就是个土匪羔子……” 这是董勇走了过来,“若是有一天主公做了皇帝,就没人敢提土匪这茬了!” 何小官白了老黄一眼,“看看人家董先生,多会说话!” “主公,我以为,这个常伯玉的事儿,我们还是要尽早考虑一下,就算那常宽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毕竟这也关乎常家的脸面,所以用不了几天,必定会有动作的……” 何小官揉了揉脑袋,“所言有理,咱们去合计合计……” ………… 董勇说得很对,远在京都的常宽内心虽然纠结,但还是不能不救自己的儿子。 且不说舐犊情深是人之本性,就是这面子上也过不去,不可一世的常宽大人,怎么能被人胁迫呢?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日后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尚书令府,常宽脸色铁青,在昏暗的书房内来回踱步。 房门忽然轻轻响了几下,三一三,这是一个暗号。 “进来吧!”常宽低声命令道。 一个黑衣人蒙面人推门而入,半跪地上道:“大人,已经查明,那个曹如意就在上庸郡太守府里,是那个何小官收留了她!上次我们派出的人失手,就是她替那废太子挡了一刀!” 常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弯拐得太急了! “又是这个何小官!曹如意,怎么会到了上庸郡?又如何勾上了何小官?” “曹如意坠崖未亡,碰巧被正在游历的白鹿学院的郑笑愚所救,至于后来如何到了上庸郡并投靠何小官……属下无能,没有查清楚!” “还有其他消息吗?常伯玉被带到临安县是否确实?” “确实!这件事在外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传言何小官让二公子在别院劈柴……” 常宽皱了皱眉头,这真是坏事传千里啊! 丢人!太丢人! “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