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官就像及时雨一样飘进了大将军的营帐,看了看吕梓安飞鸽传书过来的密信,然后把那些金子放在案上。 “嗨呀!小官,你总算回来了!”叶如卿几乎老泪纵横,“这些金子就算本将军借你的,不管将来向朝廷要还是我个人出,都会还给你!” “将军此言差矣!守土御敌人人当尽责,这银子不光我要出,青州其他富户也要出,而且我也不是无所图,不瞒将军说,我本就是个做生意的,青州的铁矿和煤矿我早就垂涎三尺了,帮您打胜仗也是帮我自己守住家业!” 叶如卿苦笑道:“你倒真是实诚!不过你这让青州富户出钱的想法倒是跟犬子如出一辙……也罢!看看那些受伤的将士,也该他们出点血了!你有什么好手段尽管使出来,有本将给你撑腰!” 此言一出,何小官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没想到这老朽也有开窍的时候! “望之!”叶如卿指了指那些金子,“即刻带兵去将粮食运回来吧!” “是!”邱望之不敢怠慢。 叶如卿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又亲自倒了一碗热水,“小官啊,你看你脸上的霜,这是赶了多少路啊……” “我在路上听人议论,说这边又打了大仗了,所以夜里也没有休息,一路赶过来了,现在看结果应该还不算太差……” “多亏了你的弩车,敌人第一次攻击就死伤惨重!”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这次见到叶舒了没?” “当然!将军放心,舒儿在临安很好,平日里就在县衙做点写写画画的工作,累不着,也闲不住……” 舒儿?叶如卿听出了那个称呼上的变化,猜的出两人之间大概有了那么点意思,心中反倒欣慰了很多,且不说那个太子仙子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就算他还是名副其实的太子,跟何小官比也差了太多! 叶如卿好像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扭头吩咐身边侍卫道:“全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账!” “遵命!” 何小官莫名激动,心想这叶将军该不是想说自己和叶舒的婚事吧? 不成想,叶如卿开口竟是:“小官啊,我想粮草充足之后,集中所有兵力一举歼灭莽国,永绝后患!你觉得可行否?” 何小官认真想了想,毫不客气道:“不可行!” 叶如卿错愕道:“怎么说?” “可以用武力打败莽军,但是要永绝后患……单靠武力是万万办不到的!” “哦?看来你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何小官不好意思的笑笑:“闲来无事的时候,是有想过!将军您想下,您能否将莽国人杀的一个不剩?如果不能,如此深仇大恨,他们怎能不报?仇恨在心,哪怕只剩下几十几百人,也会是巨大的隐患……” “那依你看该怎么办?”叶如卿眉头皱的很紧。 “很简单,把他们变成自己人!” “啊?”叶如卿不解。 “就是恩威并施吧!除掉那些冥顽不化的,然后因地制宜,帮助他们改变单一的放牧模式,终于他们自己安居乐业了,才能永绝后患……” 叶如卿貌似懂了一些,“小官,你是大才啊!不过你说的这些,我还得好好地考虑考虑……” “好!大将军,我赶了两天路,太困了,先回帐中休息……” “去吧!天冷,别受凉!” 出了帐篷,看到老黄正斜着眼看他。 “你咋了?”何小官问道。 “你这奸臣,为何还不去拜见太子殿下?” 何小官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他手上还押着一个太子呢,正要朝那顶帐篷走过去,老黄又阴阳怪气道:“别去了,我替你去过了!我想明日我们该去上庸郡敲敲山震震虎了!” “司马家?” “当然!” “好!回帐吃点东西就睡觉,明日之事听你安排!” 不知内情的何小官只是将司马家当成了一个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家族,就像临安县的傅家,却并不知他们和自己的深仇大恨! 所以,在他看来,这司马家只是老黄找的一个突破口罢了。 天还没黑,但是他实在太困了,头一碰枕头就睡了过去,一觉到了翌日辰时,连个梦都没做。 吃了早饭,到了帐外,一辆马车已经准备好,掀开布帘,太子殿下和太傅大人已经坐在了车里。 “何将军,你这是将太子殿下当成人质了吗?”庄严显然很不高兴! 老黄接过话茬道:“太傅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带太子去上庸郡,听说那里的百姓都盼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