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还是那个红杏,红杏又好像不是那个红杏。 现在的红杏少了些妩媚,多了些端庄,甚至有些冷淡。 手里的活儿终于做完了,何小官眼看着红杏冲他走过来,略微躬身行礼,轻声道:“主公!” 何小官不知道该怎么应,结结巴巴道:“红……红杏……你在织坊还好吧?” “挺好的,苏掌柜对我很好,老黄叔他还好吧?” “好,他能吃能睡的……” 红杏的目光看向叶舒:“这位妹妹是?” 没等何小官应声,叶舒就热情回应道:“我叫叶舒,刚才听说红杏姐姐要过来,我就拉着何小官过来了……” 两人一个叫主公,一个直呼其名,亲疏立判。 “红杏姐姐,昨日我看到胭脂铺上了几款新货,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啊,正好我也想买点……”红杏伸出一只手给她,两人手拉手朝街上走去,连个招呼都没有跟何小官打。 何小官感叹了一句,哎,女人心海底针啊,转身走进县衙。 两大美女走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侧目。 “叶舒妹妹,你从哪里来啊?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起码不是庄户人家……” 叶舒惊讶道:“你如何得知?” 红杏拉着她的手展开,“你看你的手,白白嫩嫩的,没有老茧……” 叶舒也展开红杏的手,摸了摸她手指上的老茧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腹便便的男人突然拦住了两人的去路,色眯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荡。 “哎呦,这不是红杏姑娘吗?” “让开!我不认识你!”红杏呵斥一句。 “哈哈,怎么能不认识呢?你忘了,之前我去怡红院的时候……”那男人越说越起劲,“……红杏啊,怎么听说你赎身了?要不你跟着我吧,给我做个小,亏待不了你……” 叶舒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红杏低下头,豆大的泪珠儿滴在地上。 叶舒怒了,伸手指着那肥猪骂道:“你这混蛋!再乱说话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哎呦,小美人,你要撕烂我的嘴?来撕啊……来来……今天运气真是好,一次遇到两个美人……” 那肥猪非常无赖地朝叶舒身上贴过来! “大胆!哪里来的孟浪……看剑!”一把长剑从身后直接拍在他的头顶! 那么大个块头,愣是被拍得跪倒在地,头上也流出血来。 叶舒抬头一看,开口道:“穆陵容?我们又见面了,你真的好厉害……” 穆陵容收起了剑,却没有看向说话的叶舒,而是流泪的红杏。 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两名衙役赶来,他们当然是认识叶舒的,下马问道:“叶姑娘,您没事吧?” “没,我们没事,是这个家伙欺负我们……” 那肥猪本是当地本草堂药铺的少东家袁朗,大的坏事不敢做,倒是仗着自己有些资本,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这会儿看到了两名衙役,早就吓飞了魂魄,顾不得流血的脑袋,一个劲地跪在地上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当街调戏民女,你是该死!走吧,跟我们到衙门去说!” 衙役甩出一个绳套套在他腰间,直接牵走。 叶舒松了一口气,搂住红杏轻声道:“姐姐,咱们还是去客栈吧,到我房里喝点茶……” 红杏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穆陵容,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去!” “你下山来做什么?” “要你管!”穆陵容将长剑入鞘,转身离去。 叶舒耸耸肩,看了看那个窈窕的背影。 这次穆陵容没有穿男儿装,而是一套青色低腰襦裙,腰间一条大红色绦带,头戴青玉发簪,和衣服的颜色相得益彰。 或许是因为长期练剑的原因,腰肢就显得更加纤细柔韧,走起路来如杨柳扶风。 其实穆陵容下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在山上闷了,想下来走走,而且内心似乎有些渴望能够偶然遇到那个人。 虽然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个想法,但内心的期待却很强烈。 听说那个做了临安县主公的家伙前几天打了一个漂亮仗,还组建了新军,这会儿应该正洋洋得意的吧…… ………… 同福客栈。 叶舒倒了一碗茶给红杏,轻声道:“你要是不想说什么,可以躺在我榻上歇息一会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