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黄瓦,一切都还是惠仪皇后在时的模样,一分也未有改变。 沈落颜将豆蔻留在了廊下,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紫檀木的凤纹扶手椅置于正殿正中高位之上,是之前惠仪皇后的位置。沈落颜深吸一口气,转过帷幔进了内殿。 当视线触及那副百鸟朝凤图的围屏时,沈落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那是她之前亲手绣给惠仪皇后的。 这凤仪宫中的每一处,都有沈落颜与惠仪皇后的回忆。她们曾在那窗下对弈绣花,在那廊下逗鸟闲话,在那院中对诗采花…… 如今围屏还在,万物依旧,可再没有人能让她唤一声“姐姐”了。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凉州。’白先生与好友只是两地相隔,可我与姐姐,今生再也见不到了。”思及此处,沈落颜抚着屏围上的花样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