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城楼下的火光。 “齐将军是摆明了要为了他与我们作对了。齐将军,今夜我们不会轻易让你将他带走的,还望你理解。” 慌乱中,杨成文将怀里的令牌摸出来,借着火光举给城楼下众人看。 “火牌在此,我命你们速速攻城救下我。” 杨家私兵皆听令于杨家令牌,如今火牌一出,无人再敢与赵明羽和徐恒邈再多掰扯。就待齐松的一声令下,便拉起长弓预备要攻城了。 “楼下诸位且慢,看看这是什么?”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恒邈将手中的木牌亮出来。 城楼上的火把将木牌上的纹路照得明亮清晰,上面雕着的莲花混着薄薄一层火光,在上空绽放,令城门前的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水牌火牌同时出现,众人需得听令于持有水牌者。我命你们原地不动,不许入城。” 原本还洋洋得意的杨成文看见凭空出现的这块水牌,更是吓得慌了手脚。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杨家的水牌怎么可能会在你们这里,这绝不可能。我阿爹明明已经带着这块水牌入土了,怎么还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杨成文朝城楼下的人喊道,“别听他胡言乱语,他手上的牌子一定是假的。我阿爹怎么可能把杨家这样重要的物件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众位可不要被他蒙蔽了,这一定是他的缓兵之计。” 徐恒邈在秋风中立得笔直,依旧坚定地举着手中的令牌。 “这块水牌确为杨老将军所有,齐将军若是不信,可独自入城验明真伪。” 见徐恒邈如此自信,杨成文脸上的表情更是慌张。 “不可能,这块水牌一定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便是你偷的,一定是你去掘了我阿爹的坟墓,一定是你。” 齐松一时有些混乱,不知道该听信谁的话,不敢听从其中一人的命令,更不敢轻举妄动,只依旧立于城门前。 徐恒邈再道,“齐将军,你独自入城验明真伪,我们绝不会害你。况城门外还有这么多士兵等着,我们也不会对你下手,若真有此心,想必你身后的众位也不是吃素的。我这水牌来得光明正大,是杨老将军死前所托。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所说绝无半分虚假。看在我们从前不算深厚的交情上,还请齐将军信我这么一会,也请看在杨老将军的份上,相信我。” 齐松再三思虑过后,重重点头。回头令身后的士兵待在此处,切勿轻举妄动,他则佩剑经由小门入城。 登上城楼后,他屈身向赵明羽行礼,不一阵又听见杨成文鬼哭狼嚎的叫声。 “齐叔,救救我,救救我。你千万不要信了他们的鬼话。” 因为深知齐松是一个明善恶的正直之人,徐恒邈将手中的水牌递给他。 齐松在手中反复摩擦,仔细辨别,发现这块木牌却为杨家所有。 “徐将军,你说这是老将军所托付之物,可有凭证?” 徐恒邈点点头,将藏在袖中的一张泛黄的纸条递给他。 齐松将纸条展开,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读着读着,手也不自觉在颤抖。 “陛下,我教子无方,也深知我儿品性,即便今日陛下不罚他,他日后定会对大宁造成更大的危害。深思熟虑下,我特在家庙中给陛下留下水牌。若他持杨家火牌召令杨家军作恶,那便以此水牌相抵。水火并列,众人必定只听从持水牌者之令。若杨家兵能看见此条,勿要助纣为虐,给大宁留下祸害,让我再黄泉之下魂魄不宁。因特嘱诸位将杨成文交给朝廷处断,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保他。” 齐松一字一句将纸条上的纸读出。读完后,杨成文的脸色已变得如灰土一般了。 “他怎么能够这么狠心,怎么能够,不可能不可能。” 齐松确认那字确为杨闻善所写,自然也无话可将,只远远瞥了杨成文一眼。 “郎君罪孽深重,我等亦无能为力,也不得不遵从老将军的命令,完成他的遗愿,还请郎君好自为之。你实在是不配成为老将军的儿子。” 杨成文如同发疯一般,从地上爬起来。 想要跑走却被众人围住,已是退无可退。 他一面脊背紧贴城墙粗粝的砖石,一面哭着痛斥齐松。 “连你也不帮我,连你也想害我,连你也想我死,都是你们的错,我有今日,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继而,他又恶狠狠地盯着赵明羽和徐恒邈。 “你们两个别高兴太早,我杨成文即便是再落魄,也不可能落在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手上,没有人可以惩罚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