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都值得人尊敬。” “我的夫君坦坦荡荡,我又怎么会觉得丢人。”宁婉的声音虽然柔弱却铿锵有力在这小小的屋内飘荡。 季乾学刚刚陷于情绪之中的种种彷徨和思绪都渐渐清明起来,望着宁婉充满光亮的眼眸,也不禁暗笑自己竟然陷入这样低落的情绪之中。 薛宜第二日便听到底下人的消息,季乾学竟然只去当了小小的侍卫。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想不到一身傲骨的样子还是去做着那个服侍人的活,和那个人真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一家人。” 又摆出一副慈母心肠赶着去“劝”季慎:“这孩子放着这好好地大道不走,偏偏要去吃苦,您还是再劝劝罢,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道跟了谁一般。哎,这么犟,好好同他说说利弊,自然能回头的。” 季慎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违背自己。 话里话外还提到了季乾学的生母,那是季慎心中的一根刺。 果然季慎心中怒火更甚,直接放了狠话:“既然他要自讨苦吃,那就让他好好尝个够,等到真有一天撞了南墙有他低头的时候!” 薛宜目的达到,自然又是一阵劝抚。 等到薛宜出去后,冷静过后的季慎却没有刚刚的焦躁,只是坐着沉思了一会。 季乾学此刻也正如季慎所说的并不好过,侍卫只是负责宫墙之中的巡视,其实并没有能够见到皇帝的机会,季乾学如今身份卑微,也没有功名在身,如今在这个位子上也是自己辗转得的机会。 不过也是机缘巧合,有一日正好缺了人手,季乾学偶然帮了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大太监,机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降临。 “你说,你在侍卫中看到了季相的儿子?”穿着一身常服正在摆弄着面前棋局的皇帝,问着身旁的李公公。 李英,是昭帝身边的红人。 上位者手上没停,黑子白子已经成厮杀之势,看起来凌厉。 李英自然明白这位爷的意思,于是细细解释了季乾学的身份。 “季相这家中看来并不平静啊,你看那人怎么样。” 李英更加谨慎:“只是见过一面,不过,人看起来还是颇为正派的。” 捡起几颗白子,扔进棋篓中,昭帝语气中颇为玩味道:“正派?光有正派可不行,试试他怎么样,看看能不能用,你先看着安排。” “是。”李英到底跟着昭帝已经几十年了,太子身边也需要人。 这是要为太子铺路了。 也罢,这季乾学这运道好,只是能不能把握的住机会就要看他自己了。 不到半月,季乾学从侍卫的差事上又变成了内府郎中,不知内情的人倒是暗暗的在背后嘲笑着季乾学,但是季府之中自然还是有明白人的。 季斐和季慎自然明白这次职位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两人的反应自然也并不相同。 季慎听到下方通报的声音,不过令他更加在意的是,不过半月就这样被人注意,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下方的人提起李英的名字时,季慎就已经明白了过来,是皇帝的手笔。 招了招手让人下去,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呵,果然是老谋深算。” 季斐此刻并不似往常那样一片淡然,“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说这差事给他毁了嘛!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季斐面上怒色一片,季乾学怎么能和自己比,那个庶子只能被自己踩在脚底才行。 下面的人也是委屈,还没来得及动手,这季家大公子就换了个位子,这谁能预料的到? 季乾学此刻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府侍郎,可是这和一个小小的侍卫却不同,侍卫怎么样也只能在外围打转,接触的人也少,况且根本掌握不到什么消息,也没办法崭露头角。 可是内府侍郎却不一样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掌握着皇宫的内务,虽然职位小可是着手之处处处皆是贵人事务。 一旦做出成绩必然有人知晓。 当然,这内府之中的事情庞杂,而且一不小心都是得罪人的事情,没有两把刷子的人自然也难以胜任。 昭帝将季乾学放在这个位子上的心思明显。 季乾学即使不知道这其中有皇帝的手腕,可是也知晓自己的机会不多,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情之中,发挥着自己的能力,逐渐变得游刃有余。 人的潜力自然无限。 被逼入此时此刻的境地之中,季乾学也不是那个一心加入清流之中的士子,昭帝也误打误撞的让季乾学发现了自己的优势之处。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