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会儿,伊迪丝心里七上八下,感觉特别不踏实,就像一把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草坪椅。 但宝拉只是仰起脸望着她:“现在还痛不痛?” “不痛啦。” 伊迪丝抓了抓自己的脸,没有看她。 宝拉咕哝一声,从地上站起来。“那我们准备休息吧,你去拿你的睡衣。今天晚上睡在我的房间里,行吗?”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明天我们去对角巷,帮你买最昂贵的祛疤痕药膏——普里姆珀内尔女士的美容药剂店里一定有最好的。” “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伊迪丝慌张地搂着她,“我们把货架搬空,或者叫高级药剂师来配制新的药水,就算伤疤再不可能被除掉——” 她忽然住了嘴。 “好,就这么决定了。”宝拉当作没有听见,埋在她的肩头说,“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