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小刘反驳,“如此说来养殖人员才是罪孽最深重的! 经他们手的买卖不计其数,即便是报复也该报复他们!”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迟念盯着她,“我们现在说的是你。 本来,这报复是轮不到你们身上的,可你们不该对耕牛下手。” “耕牛?”小刘更加冤枉,“我们从未对耕牛下手!” “你外婆家的那只,你可记得?” 闻言,小刘如遭雷劈。 外婆家的那只…… 她猛地看向不停撞击无形屏障的牛怪。 牛怪的鼻子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你……”小刘惊恐地退后了几步,“你是外婆养的那只牛!” “外……婆?” 听到这两个字,牛怪停止了撞击。 “外……婆?” 它重复着这两个字,变得烦躁起来。 它那站在地面上的两个蹄子焦躁地踏着碎步,如人臂般灵活的前腿拼命也如刨地般晃动。 忽的,它静止在原地。 “外婆呢?外婆去哪儿了?” “外婆呢?外婆去哪儿了!” …… 没人回答它,它就愈加疯狂。 它一遍遍问着相同的问题,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牛怪肯定是被吃以后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赞同,不然它也不会一直问外婆在哪儿。】 【它不会是被拉到城市宰杀了吧?真可怜。】 【大师说它是耕牛,老早以前杀吃耕牛可是犯法的。】 【它跟外婆关系肯定很好,否则不会一直找外婆。】 【可怜的牛,辛苦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被杀了。】 “外婆在哪儿!” 咔嚓—— 随着牛怪的一声怒吼,小刘身前的无形屏障裂开了一条缝隙。 小刘被那道缝隙吓坏了,拼命向后躲,唯恐这怪物会抓着她吞咽下去。 “大师,”她慌张地看向迟念,“屏障破了,你快救救我!” “回答它的问题。” “什……什么?” “我说,”迟念严肃道:“回答牛怪的问题。” “我……”小刘眼神躲闪,“它不过是个畜生,用得着回答它的问题吗?” “别让我说第三遍,”迟念皱了皱眉,“回答牛怪的问题。” 咔嚓—— 屏障的裂痕变大了一些。 小刘更加惊恐,“我回答,我现在就回答!” 她向牛怪大吼,“外婆不在这里,她去世了!她死了!” 话音一落,周遭瞬间安静。 牛怪的前腿悬在半空,动也不动。 良久,它微微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了?她……死了?” “是!”小刘稳住思绪,“上次我们回家的时候她突发疾病,不治而亡。 她已经去世了。” “不……”牛怪笑了几声,“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那天她出门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头,说让我好好休息一天。 她出门的时候笑容满面、精神抖擞,她很健康,她怎么会死?” “老人家的身体就是这样,”小刘轻舒一口气,“生死有命,我们也没办法。” “不!”牛怪忽的张开血盆大口朝小刘嘶吼,“是你杀了她!” 【小刘杀了自己的外婆?】 【是真的还是牛怪乱说的?】 【应该是乱说的吧?这个牛怪看上去没有记忆也没有脑子,只晓得吃。】 【赞同。】 小刘亦是反驳,“你不要污蔑我! 我是人,她是我的外婆,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也有亲情,我怎么可能杀她!” “不!”牛怪眸中红光更盛,“就是你杀了她,你们杀了她!” “你个胡说八道的怪物!”小刘怒斥,“住嘴!” “好了!” 迟念再次冷冷出声。 声音一出,牛怪眸中的红光又弱了几分。 她看着小刘,“既然牛怪不信,你把当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讲讲就是。” “可他能听得懂吗?” “但讲无妨。” 听到迟念这么说,小刘只好将当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