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门外一男一女,面色不善地盯着迟念。 迟念皱了皱眉,“你们是谁?” “我是住在一层的。”男人粗声粗气。 “我是住在三层的。”女人眼神轻蔑。 “大半夜的站在我门口干什么?”迟念睥二人一眼,“你们该不会是小偷吧?” “小偷?”男人嗤笑着点燃一根烟,“就你这穷酸样还怕被偷?” “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偷你怕不是还要倒贴!”女人十分高傲,“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来监督你们的。 那小子欠我们一个叹礼,可不能被他跑了。” 说着,女人还伸长脑袋往屋里看了看,似乎在确定明喜明乐是否在屋里。 真是越界! 迟念抬手按住女人的脸,把她推出门外。 “拿开你的脏手!”女人不满迟念的行为,立刻将她的手拍下去,“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边界感?上来就用你那脏手碰我的脸!” “脏?”迟念眉梢一挑,将自己的手心举在二人面前,“果真是脏。” “啊!” 看到迟念乌漆嘛黑的手心,再摸下自己的脸,女人顿时尖叫起来。 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白嫩的脸蛋竟然被这个女人邋遢的手污染了。 尖叫过后,她着急地跑上了楼。 她忙着清理自己的脸。 眼看女人逃走,迟念的目光又转向那个男人。 “说吧,你们为什么站在我们屋子门口。”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女人的离开,甚至对着她的背影无声地骂了一句。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自己身前。 他盯着迟念,轻轻吐出嘴里的烟,在烟雾缭绕中自信地弯起一侧嘴角。 “你们扰乱叹礼,又一副穷酸样儿,像恶心的老鼠一样,你说我在这儿是做什么?” 迟念对他翻了个白眼儿,随即转头朝屋里喊:“明乐,有人来借洗洁精,屋里有吗?” “有!” 明喜明乐本就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听到迟念的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倒洗洁精、接水,接着,明乐提起水桶便向门口飞奔。 迟念也十分自觉,看到明乐眼中的坚毅和他手中的武器便走向门后。 堪堪躲在门后,便见无数飞跃的水珠聚成一道庞大的水柱,在她面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哗—— 带着洗洁精香味的半桶水尽数落在了男人身上。 几秒后,男人终于反应过来。 他脸色阴沉,死死盯着面前提桶的明乐,“艹!你在干什么!” 明乐一脸无辜,“你不是来借洗洁精去油的吗?给你了呀?难道你觉得不够?” 说着,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觉得不够!这儿还有,都给你!” 哗—— 又是一阵哗啦声,明乐将剩余的水也泼了出去。 “小崽子!”男人气得将手里早已湿透的烟摔在地上,“我非要……” “慢着慢着!这儿还有!” 不待男人骂完,明喜也来了。 他往几乎空掉的洗洁精瓶里灌了些水,一摇、一挤,急速喷涌而出的水流便浇得男人睁不开眼睛。 明喜边挤边笑,“洗洁精解油不治装,大哥你见谅哈!” 闻言,男人更气。 他大骂着边挡水柱边向前,誓要好好教训这两个小屁孩儿! 可,门后的迟念轻轻一推,门便牢牢关上了。 伴随着“啪”的关门声,男人的惨叫同时响起:“鼻子!我的鼻子!” 他在门外喊得撕心裂肺,却没人理他,最终,他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屋里。 明喜明乐因赶走门口的无赖而开心地击掌。 “做事油腻说话欠揍,那些都是他应得的!” “我真想拿水枪给他好好冲冲!让他好好认清自己!” “不过他为啥站在我们门口啊?” 想到这里,二人齐刷刷看向迟念,却见迟念面露担忧。 “大师,刚才那俩人是来干啥的?”明喜大大咧咧地问了句。 “监视我们,”迟念看向明喜,“他们怕你们两个逃走,耽误了晚上的叹礼。” “说到底还是在意叹礼呗!”明喜眉头拧得紧紧的,“叹礼不就是夸圣女的嘛,真的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