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迟念瞥她一眼,继续盯着手里的编绳。 “许熙被配了冥婚的事情,你知道吗?” 小梅轻轻走到迟念身旁,“有过这种怀疑,但不确定。 不过小蓉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我了。” 闻言,迟念看了她一眼,却又很快收回目光,继续问道: “这编绳都是你送给赵女士的?” “是。” “亲手编的?” “是。” “好手艺。” “谢大师夸奖。” “可,为何要绑上一颗红豆呢?” “随便绑的,做个装饰。” 随便绑的? 迟念意味深长地看向小梅,“这随便倒有些意思。 听赵女士说你在这里已经十来年了,想必你对许家非常熟悉,请你帮着找找定礼吧,若找不到,许熙难逃一死。” “是。” 小梅垂着头,没有任何疑问或反驳,转身走到门口处,一格一格地翻找起来。 果真话少,迟念在心中做了这样的一个评价,随后她收回目光,把剩余的编绳整齐地放好。 只是,她仍不肯放过小梅。 “你的左手用得怎么样?” 小梅微微一顿,“还行。” “还行?”迟念慢吞吞地走到小梅身边,将黑金色的编绳垂在她眼前,“若只是还行,恐怕编不出这么精巧的绳子吧?” “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小梅抬头看着那编绳,眼中毫无波动。 “这编绳明明是左撇子编的,可你却说是你编的,这不奇怪吗?”迟念收回编绳,“莫非定礼,也是你亲手做的?” “你如何能确定这编绳是左撇子编的?”小梅依旧神色淡淡,“还有定礼,不是还没找到吗?你为什么说是我做的?” “看出来的。” “大师,你对我有偏见。”小梅站直身子,静静看着迟念,仿佛在等她拿出证据。 迟念明白她的意思,对视片刻,她败下阵来一般,服了软,“难道是我看错了?” 听到这句话,小梅才收回目光,弯着身子继续自己的事情。 “可我从不会看错。”蓦然,迟念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定礼,找到了。” 说罢,她仔细地盯着小梅。 可后者仍没有慌乱,甚至重新与她对视,“过于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儿,大师,你似乎太张扬了。 至于定礼,你不是说要全部找到吗?一件怎么够?” “我说的就是全部都找到了。”迟念睥她一眼,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害许熙的人,是赵蓉。” “什么?”小梅的脸色出现一丝波动,“小蓉是许熙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害许熙?你搞错了。” “我说过,我看人从不出错。”迟念面无表情地就要走出衣帽间。 却被小梅拉住了。 “大师,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仅凭一双眼睛能看出什么?”小梅有了愠色。 “你怎么知道我是过于自信?”迟念甩开她的手,举起手中的珠串十分肯定地道:“定礼在书房桌底。 加上这一串,便齐全了。” 说着,她不顾小梅的阻拦,径直走向书房。 蹲在桌旁看向桌底,果真见一个小箱子放在墙角。 她把小箱子拉出来打开,一半是金银玉石,一半是纸糊首饰。 “这是定礼?”许熙惊呼,“大师,定礼找到了?可我刚刚看过书房,这里明明没有东西!” “刚放在这里的。”迟念把手里的珠串扔进去,合上箱子递给许熙,“照昨晚的法子再来一遍,这次保准儿不会出错。” “好!”许熙喜极而泣。 “大师,你说着箱子是刚放在这里的,这是什么意思?”许立山却听出了迟念的话外之音。 “有人把定礼藏起来了,看你们查过书房,所以把它放在了这里。” 许立山立刻愤怒起来,“是谁?” 可话问出口,他心中就有了人选。 是小梅,肯定是小梅! 家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自己和老婆不可能害自己女儿,大师又是来帮忙的,那么剩下的额,只有小梅! 他刚想发火,却发现迟念盯着赵蓉目不转睛。 顿时,一股冷意从心底冒起。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大师,你看我老婆做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