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危险!”张庄紧张地看向田径场。 可他没有立刻动。 他紧紧抿着嘴,似乎有些疑迟。 “张庄,你也想离开吧?”迟念看着他,轻声发问。 “你……”张庄眼神有些复杂,他无意地向后瞥了一眼,忽然变得严肃,大喊道:“快!姐姐有危险!” 说罢,便拉着迟念一起跑向田径场的方向。 迟念未回头看,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奔来的鬼魂。 约有二十多个,而他们的身后,就是制造出集市幻境的那只。 她看了眼张庄,后者明显是看到集市幻境鬼才故作严肃地前去救援。 看来张庄认识这只鬼,并且有些怕他。 那张庄是否知道集市只是幻境呢? “门是梳妆镜,在田径场。” 凄厉的鬼嚎不断,可迟念还是听到了张庄的这句话。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张庄,是攻心计起作用了吗?他竟告诉她如此机密的事情? 又或者,他只是在骗她?在这危急关头仍不忘试探她? 迟念收回目光,冷冷地看着金光中心。 无论是什么原因,情况都不会超出她的掌控。 田径场,金光中心。 胡子花白的老道身形颤抖,咬牙切齿道:“这鬼也太厉害了!不止钱赚不到,恐怕小命儿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的指尖夹着一张符纸,可符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 “大师,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收鬼轻而易举吗?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我宁愿被家里人发现也不跟你下来!”明喜抱着他的大腿瑟瑟发抖。 不错,这老道其实就是那位三十三岁,但粘了花白胡子的道士。 “你还说!要不是你紧张地惊动了看守的小鬼,我们会这么被动吗?女鬼看不见你,赶紧放傀儡攻击啊!”老道甩了甩腿试图把明喜甩下去。 可明喜抱他抱得更紧,“大师,我忘记告诉你我的傀儡毁了,手头没有能用的。” “什么?”老道只觉双眼发晕,他甩了甩另一只腿,“你们呢?你们的也不能用?” 明亮和明乐也抱得更紧了些,“能!可是我们害怕!” “你们怕个毛线啊!”老道大吼一声,再次祭出一张黄符,“你们隐身的,他们看不见你们仨!而且你们身上有鬼气,他们也闻不到!赶紧给我偷袭去!” 三小只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忽然,明喜眼前一亮,他指着一个方向道:“大师!” “又叫我干嘛?你们赶紧……”老道话没说完,忽觉两腿一轻,低头一看,三小只竟然临阵脱逃了! 他气得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靠不住的方家人!” 他却不知,明喜口中的大师并非是叫他,而是唤迟念。 明喜正害怕着,忽然看到迟念往这边儿跑了过来,他心中当即涌起希望,拉着自己的两个伙伴就弃暗投明了。 “大师!呜呜呜终于找到你了!快救救我们!” 迟念正专注地观察那场对决,忽然听到熟悉的哭喊声,视线略一偏移,才发现是方家的三小只。 “大师!” 三小只齐刷刷地抱住她的大腿,“大师你一定要救我们出去呀!” “怎么了?”跑出去几步的张庄发觉迟念停下脚步,有些疑惑。 迟念挪了挪腿,挪不动。 她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你得换个地方了。” “什么?”张庄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可不待他想清楚,便失去了意识。 迟念将张庄的魂魄放在丹缇的鳞片后,又将三小只拖起来,“别哭哭啼啼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那个老道士!他把我们带到田径场,然后我们稀里糊涂地就掉下来了。”方明亮指了指金光中心。 果真是道士,迟念看了眼那金光,想来这道士有些本事,竟能勘破她施的法。 不过既然他们是从田径场的门进来,那他们就一定知道那扇门的位置。 迟念看向三小只,“你们是通过那道遗留之门下来的,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那儿!”明乐指了指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我还撞到旁边的栏杆了呢!” 迟念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正是田径场草地的最外围,与体育场的入口挨得最近的地方。 “我知道了。没有鬼能看见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等阴气散去的时候来田径场找我。”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