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朽木家各种昂贵补品的调理下,森奈恢复得很快,不到一个月便能下床自由活动。 浮竹回到了十三番队,每天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到朽木府,确认森奈的伤正一天比一天有起色,他才能安心回到雨乾堂。 院落墙边爬满了白蔷薇,花上附着了森奈的灵力,哪怕是在寒风凛冽的冬季,白蔷薇依旧风姿绰约地迎着风微微摇曳。 院中的玫瑰花开得娇艳欲滴,花香扑鼻,花圃旁摆放着一张秋千椅。 森奈穿着单薄的白衫,坐在秋千椅上,神情迷茫,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连浮竹走近都没发觉。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坐在这里吹风?!”浮竹皱着眉头脱下羽织,迅速将女孩裹住。 “师父!”森奈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身体一抖,猛地抬起头。 “你的侍从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一向老好人的浮竹,这一刻,竟然动起了让朽木队长处罚那些侍从的想法。 不等森奈回应,他上前一步揽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屋内。 怀中的女孩身形瘦弱,裹着宽大的羽织,浑身僵硬地窝在他怀中,似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怀抱。 “师父,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浮竹只当没听到,走进二楼的卧室,将怀中的女孩轻轻放在软塌上。 “师父,是我让侍从们离开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森奈垂下头,绸缎般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庞,让浮竹看不清她的神情。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浮竹伸手轻轻撩开她脸庞的发丝,才发现向来坚强的森奈,眼角竟然一片湿润。 他的心立时咯噔了一下,开始突突地加速跳动起来。 难道森奈想起来什么?浮竹不禁心中暗想,但表面上还是佯装镇定,保持着惯有的温厚,伸手揉了揉森奈的脑袋。 “是伤口还没好,又疼了吗?” “不是……”森奈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抱起膝盖,蜷缩在软塌上,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师父,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浮竹脑中轰隆一声,整个人仿佛中了缚道,僵在原地,心底泛起一股难以名状地酸苦感,这种感觉逐渐扩散,直至充斥整个胸腔。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安慰,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只字。 记忆虽然丢失了,但是爱的本能还在,那名少年在森奈心中就真的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