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Green吗?” “他是Green,飞坦是Yellow,芬克斯是Blue。” “琪小姐是什么呢?” 听她问起玛琪,库洛洛笑了:“你猜她是什么?” “琪小姐似乎不太愿意合群?” “何止是不合群,她想演反派,虽然后来没有如愿。现在也算如愿了吧。” “您觉得蜘蛛是反派?” “你觉得不是?也是,对你来说,无所谓正反。又是所谓定义权的问题,把定义权抢过来,就可以随便定义正反了,想怎么定义就怎么定义,这就是所谓‘正义是胜利者书写的’的另外一种解释?” 点头。 继好坏、对错、是非之后,库洛洛又发现了一对她不会区分的价值倾向:正反。不管看什么,她总是用情绪判断而不是价值判断去看待。 即便是库洛洛,也做不到不区分这些。他少年时候把自己将来的目标定为恶人,要成为穷凶极恶之徒,要用法律惩戒不了恶人的手段惩治那些抓流星街孩子的恶徒。那时候的他是有是非、善恶、法律道德观念的,也明确知道杀人是什么事。 现在的库洛洛依然如此,他接受了自己的行为,接受了自己成为极恶之徒的事实,也接受了由此而来的一切结果,所以旋律才能听到他接受自身死亡的心跳声。 真正以为自己正在做的是正义、神圣、高尚、拯救的事业的党徒们,哪怕杀戮再多人,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做坏事、做恶人,不觉得自己该接受由此而来的死亡惩罚。哪怕身在监狱之中,他们也觉得自己是最纯洁的,是高尚的战士,有圣洁的灵魂,他们的神会给他们庇佑而不是惩罚。 监狱的犯人也会被他们划分三六九等,把他们和强女干犯关在一起,他们会觉得是对自己的莫大侮辱,会对强女干犯实施所谓的神之惩罚。许多打着圣|战旗号的狂热宗|教分子就是如此,要他们觉得自己是恶人,比登天还难。 有着灵活的道德标准的政客们也如此。这类人基本人均道德真空,判断各种事物的标准不会用他们整天挂在嘴上的所谓公平正义善良正直,而是看事情可能造成的有利、不利影响。有利的大加褒扬,各种宣传,不利的想尽一切办法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结不了的,就解决当事人,封口或灭口,从而解决问题。 频频曝出丑闻,又总能压下去的政客数不胜数。他们不杀人,或者说他们不亲手杀人,毕竟亲手杀人是莫大的把柄。他们都是借刀杀人,软刀子、硬刀子、有形的刀子、无形的刀子,杀人于言语之间,明明杀了人还说是为人好,手上还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鲜血。用这样的方法,他们不会有什么负担,还觉得理所当然,规则就是如此,人命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关乎政|治前途的东西才是最大的。 所以,库洛洛做不了什么政客,功名利禄不是他的追求,为了利益、政|治目的无所不为、什么话都讲得出口,他做不出来。实际上他的底线,并没有有些人想得那么低。 小Z又拿着些东西进来,见未寻吃了东西,但吃得不多,就要给她挂点液体。平时未寻肯定又跑了,今天她没跑,乖乖任由小Z挂水。 针管戳进她静脉里的时候,库洛洛去拿了自热套,准备套在瓶子和管子上。然后,又被小Z阻止了,它在液体里配了一些降热的成分,物理升温液体对这部分药的药性不利。未寻的体温也已经很高了,不用再升了。 等小Z端着东西出去后,未寻才小声说:“很多啊。” 小Z一次搞了几大瓶,点滴的速度又开得慢,至少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输完。 库洛洛问:“是不是想直接把这些水转移到身体里算了?” 点头。 “知道小Z为什么开这么慢吗?” 点头。 “既然知道,就不要这么搞了。” “我没这样做呀,只是想想嘛。” “随你想,但不要真的去做。” “时间真的很长。” “那就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 库洛洛去找了几本书来,大略翻了翻内容,选了一本,念了起来。未寻平时挺喜欢听广播里的故事播讲的,她也不挑内容,有什么就听什么,一路上借着沿路的广播,断断续续听了很多。 他选的是《万火归一》,阿景送给未寻的书。书并不长,只是几个短篇,刚好差不多输几瓶液体的时间。 库洛洛的朗读水平也不怎么样,他以前搞配音、演戏的时候语调和神情都挺浮夸,很有点戏很多、演过头的感觉,不是能不动声色、娓娓道来的类型。他读的这几个短篇都不是什么跌宕起伏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