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明亮,一时晦暗,一时起伏,一时平缓。像爆炸前的宁静,也像炸完之后的余烬。” “蜡烛那种程度,可炸不死人。” “蜡烛是流动性与凝固性的集合体,遇冷时会凝固,遇热时会融化,只要有适合的温度,无论变成什么形状都没问题。既是象征快乐的生日点缀,也是象征离别的哀悼之物。燃烧时,照亮周围,融化时,替人垂泪。” “你确定这是在说我?” “我在说蜡烛。” “……行吧。” 库洛洛无语的时候,小Z已经捧着换药的工具过来了。库洛洛的有些伤口化脓了,需要及时把化脓的地方处理好。为了不给库洛洛的神经造成影响,未寻没有让小Z给他用麻醉药。对于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神经变迟钝,是很致命的。 一有化脓的伤口,就要重新挑开清理干净。伤口零零碎碎,整个过程也快不起来,可谓是钝刀子割肉。那滋味,就算是库洛洛也有点发怵。 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不使用“大天使的呼吸”。 库洛洛发怵的时候,未寻问:“真的不用那张卡吗?” “不用。” “在这种情况下,不用麻醉是很疼的。” “这个时候,你该渲染这种疼痛的气氛吗?” “陈述事实,也算渲染气氛吗?” “谢谢你的陈述事实,可以不用再陈述了。” “哦。” 未寻不说了,舱内安静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器具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库洛洛的注意力不由放到了伤口处,感观开始放大疼痛的感觉。 他移开自己的目光,说:“还是继续说吧。” “那,来接台词吧。” “好。” “终于现身了吗。涂鸦怪人格拉菲诺,立刻放了粉红战士。”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相当棒读,和台词应有的情感含量完全不搭。 库洛洛忍不住吐槽:“你这哪是红色战士,路人甲的语气也比这有起伏。” “那红色战士,该是什么样的呢?” “是‘终于现身了吗!涂鸦怪人格拉菲诺!立刻放了粉红战士!!’这样才对。” 库洛洛保持身体不动,又重现了红色战士冲劲十足、充满热情的声音。 他念完后,未寻接着念:“就算表面被画上了污秽的妆容,也休想玷污粉红战士那颗追求真实之爱的心。” 库洛洛又忍不住纠正她毫无起伏的语调。 等他纠正完,未寻继续:“那就试试吧。玷污我们百次千次也无妨。” 纠正完这一句后,库洛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未寻,不再纠正她的语调。 库洛洛不再说话,未寻开始重复清洁战士们的台词: “就算表面被画上了污秽的妆容,也休想玷污粉红战士那颗追求真实之爱的心。” “对同伴的信任,才是无敌的清洁剂。” “那就试试吧,玷污我们百次千次也无妨。” “我们会一遍遍地将你的污渍擦个一干二净。” “人难免会把自己弄脏,但放任自流才是最大的悲哀。” “如果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那就大家一起来。”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干干净净。” “哪怕是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红色战士,你的帅气发言,已经将粉色的污秽妆容清洗干净,她已经成功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了。” …… 库洛洛静静地听着,那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他心里,尽管他已经很少会去回想了。 念完一遍后,未寻又挑出了一些台词,重复一遍: “玷污我们百次千次也无妨,我们会一遍遍地将你的污渍擦个一干二净。” “人难免会把自己弄脏,但放任自流才是最大的悲哀。” “如果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那就大家一起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干干净净,哪怕是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对同伴的信任,才是无敌的清洁剂。” “就算表面被画上了污秽的妆容,也休想玷污粉红战士那颗追求真实之爱的心。” “红色战士,你的帅气发言,已经将粉色的污秽妆容清洗干净,她已经成功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