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刷存在感,她抬头看去,五条悟拽着自己的两条兔耳朵,笑嘻嘻地歪头卖萌:“诗织~你还没承认我是可爱悟呢!” “……你想让我夸你就直说好吗?”粉色小熊把蓝色小兔推开了一点,酷着小脸板着声音道:“悟很可爱,超级可爱。” 五条悟噘起嘴巴:“(○` 3′○)你的夸夸没有感情!我要听你说‘可爱悟’!”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祝诗织恶向胆边生,两手齐上在他的兔耳朵帽子上一顿揉搓,又趁他愣神的功夫一把把帽子拽了下去,带着两手静电接着揉搓他的脑袋,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带闪电。 五条悟一时不查被电得嗷嗷叫,连忙伸手阻止她:“等、等等?!” “哈哈哈炸毛悟!!”祝诗织两手掐腰,看着他一头蒲公英似的头发桀桀笑得像个反派,“现在才是可爱悟!超可爱!!” “哇——你故意的!”五条悟也对着自己的连体衣一顿猛搓,张手就冲她扑过去,“我也要来!!” “哈哈哈哈哈才不要呢!”祝诗织边笑边转身跑路,跑了小半圈后毫无疑问被他一把按倒,仰躺在垫子上被迫体验“静电洗头”,五条悟趴在她身上猛搓她的黑发,一边搓一边被电得嘶嘶叫:“看我……嘶,看我给你搓个爆炸头!嘶……” 祝诗织摇头晃脑地试图躲避,抱着他的腰笑得打嗝,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嗝~真的好麻啊!” “……” 眼看两个毛绒小不点抱在一起越滚越远,祝自由低头看了眼手中已经有点发干的橘子肉,心安理得地把这份“胜利者奖品”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嗯,很甜~ 不得不说祝诗织是真的很爱玩,自娱自乐也好,和其他人(特指五条悟)一起玩也好,小小的身体为了玩得尽兴总能实现超长待机,困得目光呆滞了也不愿意睡,每天早上爬起来就开始想象今天玩什么……总之,自从能下地走路,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玩更重要的事了。 五条悟对此是服气的,起码现阶段每次都是他先电量耗尽自动关机,而她还能凭意志力强撑着再玩一会,可能立志把大人也耗空电吧。 清晨六点,冬天的早上刚刚拉开序幕,光线昏暗的卧室里大人和小孩都睡得正香,突然,松软舒适的小床上黑色的小脑袋动了动,祝诗织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五条悟。白发小男孩躺得四仰八叉,被子勉强盖着全身,表情放松,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很好!开局safe! 祝诗织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屏住呼吸给自己穿好袜子,先伸出一只脚丫安静着地,再慢慢把另一条腿从小床上挪下去,两只小手撑着身后的床铺,轻轻地平滑撤走,不要有什么起伏……顺利落地,她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依然睡得香喷喷,对她的离开无知无觉。 很好!第一步safe! 趴在窝里打盹的大金无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蹑手蹑脚往外溜的幼崽,见怪不怪地闭上眼睛装不知道。祝诗织尽可能无声地拉开梳妆台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小抽屉,翘着小手指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小瓶子——正是胡玫送给她的七彩指甲油! 说起来,现在距离他们去世的时间明明过去了快一百年,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却没有进步太多,就好像走着走着突然拐了个大弯,奔着精神力研究的大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也是,毕竟这东西不像低概率且随机的咒术师,也不像强行觉醒又不能自主选择的权外者,觉醒成为哨兵或向导的机会人人都有,概率上还能靠人为努力一下,既能拥有额外的力量,又能保证正常生活,这不比权外者和咒术师好多了。 虽然不知道王权者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但既然岛国的社会秩序没崩,就说明她当初留下的干部班子们还是很靠谱的。 这样就挺好的,反正她也没打算这辈子再干领导人,爱咋咋地吧。 五条悟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开始做梦了。 梦里,他靠在云朵里打盹,一张奇形怪状的飞毯凭空出现,做贼似的从云朵里探出头来,一边伸出一角卷他的脚腕,一边翘着一角观察他的动静,生怕把他吵醒了一样。 这场面滑稽又搞笑,五条悟不知为何觉得它有点可爱,坏心眼地动了动脚丫,把它吓了一大跳,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见他又没有动静了,飞毯像个探头探脑的人一样凑过来看了看他,很迟疑的样子。上面的毛穗穗扫过五条悟的脸颊,有点痒,还隐约有股熟悉的淡香味道。 咦,到底在哪闻到过…… 呼,吓死她了。 确认了五条悟还在睡,祝诗织无声松了口气,一手举着指甲油一手举着美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