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啊,悟。 他干咳一声,纠结自己是蒙头继续睡还是干脆起床算了。又听到挚友干干巴巴地说道:“很痛吗……我去给你买点药什么的……?” “买个屁!!”又是一个枕头砸到了墙上,“当”的一声,鳞片撞击地板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隔壁的大门猛地被人打开,“邦”的一声,是一米九大男生屁股着地的声音。 星野诗织冷哼一声,“砰”的关上了门,把五条悟留在了外面。 “……”夏油杰默默地拥着薄被坐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肯定要来敲他的门了。 果然,在他还没穿好拖鞋的时候,门已经被五条悟“砰砰”敲了起来,而在他还没赶去开门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就地一坐嗷嗷干嚎了起来: “呜呜——杰——诗织把我赶出来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脑门上青筋一跳,夏油杰一脸狰狞地冲出去,薅住他的衣领狠狠往里一拽,嫌丢人似的猛地把门一关:“所以你自己不知节制关我什么事啊!” 不算拖鞋在内,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五条悟披着挚友的被子,可怜巴巴地捧着茶杯借茶消愁。夏油杰耐着性子翻出了一包薯片丢给他,没好气道:“诗织气成那个样,你不想办法哄她?跑我这来干什么?” “唉……结束了。”五条悟叹了口气,一脸怅然,“连我的猫都说我们结束了。” 夏油杰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养的猫,我怎么不知道。” 五条悟抿了口热茶,慢悠悠地呼了口气,慢悠悠地拆着薯片袋子:“你当然不知道,我又没养猫,猫也不会说话,所以我跟她永远也不会结束。” “……”夏油杰无语地给了他一脚,“你还有心情恶心我,看来是问题不大。” “不,问题很大。”五条悟没戴耳夹也没开【无下限】,被他一脚踹得晃了一下,手里的薯片差点撒出去,“我不是不想哄,关键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哄啊!” 给自己倒了杯茶,夏油杰端着茶杯坐到他的对面,有点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这种事……确实不太好哄。” 五条悟抬脚踹了他一下:“所以你果然听见了吧。” 夏油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喂,我才是被你们吵醒了吧!动静闹得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啊。” “哼。你明明可以捂住耳朵的。” “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不是来问我怎么哄人的吗?” 五条悟能伸能屈:“那你说,提供个十个八个方案让我选选。”搞快点,他觉得她现在烦得快哭了。 “……”夏油杰真的不想理他,一口灌下茶水平复自己想揍人的心情,“没有十个八个方案,我觉得最好用的哄人方法就是你的厚脸皮。” “你让我死缠烂打?” “不然呢?你哪一次死缠烂打不起效了?” “嘛,说得也是~”五条悟心情多云转晴,又变回了平日里唯我独尊的模式,猛地一掀被子就往外走,“区区生气而已!看我这就把她哄得服服帖帖!” 夏油杰默默地看他雄赳赳出门去,又默默地看他委屈屈入门来,听他哭唧唧地诉苦:“杰——诗织用空间把宿舍罩住了啊——进不去呜呜呜——” 好家伙,他唯我独尊的开关刚打开就被关闭了是吗。夏油杰对他光打雷不下雨的哭诉视而不见,起身走开去洗漱:“是吗,好惨。” “杰,你的同情心被你当早饭吃掉了吗?” “我对你没有那种东西哦。” 空间之内,原本还算整洁的床铺被揉得一团乱,一身黑鳞的少女姿势奇怪地趴伏在被褥之间,大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难受,浑身不得劲。 人形的壳子真的太脆弱了……早知道做这种事会累成这个样子,她从一开始就不会用人形去做,也不至于现在被区区一个外壳的状态连累到,整个本体都觉得疲惫不堪。 可恶!烦死了!都怪五条悟这个疯子!她就不该纵容他的!!他倒是爽上天了,她那里的痛他又感受不到啊! 星野诗织用力锤了一下被子,被骨肉里持续外渗的酸软折磨得想哭,蜷起尾巴抱紧被子缩成一个球,努力放空大脑不去在意那些感受,委屈地呜咽一声:“悟就是个混蛋……” 把她折腾成这样了都不来哄她!什么大混蛋啊! “阿嚏!” 混蛋本人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恹恹地问道面前的好友:“硝子,你会按摩吗?教我。”现在这种浑身酸软的感觉应该是诗织传过来的……确实很难受,有种疯无处发的感觉,怪不得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