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坤琪等人抑制不住得意的哈哈哈大笑声,王见秋:“?” 三人收不住猪叫一样的大笑声,在哼哼唧唧的猪叫声中艰难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王见秋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从不关注名牌,更无从知晓自己挎着去种地、时不时装点杂草的背包价值上百万。 包本身要百万,要买到这个包,更需要配百万的货。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消费主义的本质就是拜物情结,商品生产过程的神秘化会让拜物情节具象化。 可王见秋进过工人车间。成堆的材料如山,车间里小小箱子里满是琐碎材料。 狭窄车间里、燥热的空气,工人像没有感情的机器,把这些地上的材料加工成另一个物品,摆到商场里就成了几千几万的成品。 她也去摆过地摊进过货物,无非是把简单的东西包装出来,卖给另一个人。 那些成本低廉的产品,放到光鲜亮丽的场所,杜撰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就成了昂贵的奢侈品。 ....... 王见秋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对她而言,包就是一个装资料的工具品,要能防水、可以保护她的文件,除此以外,不代表任何意义。 回过神,她盯着吭哧大笑的三人,问:“他为什么会有我们学校论坛的消息?” 三人被掐住了脖子,哑然失声,半晌,柯坤琪吞吞吐吐吾:“我们加了好友......” 王见秋转而盯向郭果果和耿一然,两人逃避她的视线,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打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还有呢?” “我们有个群......” 王见秋乌黑沉亮的眼睛盯着她们:“群?” 三人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王见秋,“哎呀,哪位学姐的毕设跑出来了。” “在哪在哪?热心市民小耿马上就位。” “我来了我来了。” 三人歘地一下跑开,“大佬,有缘江湖再见。” 王见秋:“......” 每次从试验地里出来时,她都会把鞋底的泥和裤脚沾染的灰洗干净,但今天她没有洗。 拎着带稻草的背包,踩着一鞋底的泥巴跨上祝风休的车。 祝风休就这么看着她踩在车里,用力一跺,黄色泥渍掉出一个脚印来。 他问道:“能问一下我犯了什么罪吗?” 王见秋双脚踩实,祝风休眉梢微微挑起,镜片后的眼睛半眯。 王见秋问:“我的室友是怎么回事?” 祝风休面带微笑:“她们主动投诚。” 王见秋:“呵。” 祝风休推推眼镜,露出比藏红花色水芹毒药微笑还恐怖的笑容,“原来你还会用第二种语气说话。” 王见秋:“......” 她真诚提问:“你是不是有病?” * 夜晚照例打电话时,王见秋抿着唇,和梅雪说:“祝风休加了我三个室友,他们还有一个群。” 梅雪愣了会,突然笑起来,又故意冷声喊:“祝风休你给我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祝风休:“......” 依旧瘦小的女孩端坐在沙发上,抿着的嘴角似乎有些许弧度。 祝风休从善如流:“好的妈妈,我知道错了。” 他顺势拿出手机:“王见秋同学,那我们也建个群吧。” 王见秋:“.......” 三分钟后,他们多了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 祝从容的头像是梅雪,梅雪的头像是梅花,祝风休的头像是只懒洋洋微笑的红色狐狸,而王见秋顶着漆黑的头像,闯入热闹又陌生地方。 很像一个平常又幸福的家庭。 但太美好的梦总是会有醒的一天。 国庆和中秋假期一起来临,凑成了一个特别长的十天假。 放假第一天,祝风休带着王见秋回了别墅,在别墅里见到了另一个被调换的女生——祝天语。 祝天语面前娇俏,带着大病初愈的柔弱感,缠着梅雪撒娇:“妈妈啊,我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你总是陪我一小会就走了。”她又朝祝从容说:“爸爸也是,都不心疼我。” 原来梅雪和祝从容每天都会去医院看祝天语,晚上再回家和王见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