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白世南就被闹钟喊醒了,他随手关掉闹钟,下了床走到对面的单人床边,上面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绮萝衣。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白世南提前订了一间双人房,避免了再去网吧通宵的惨剧,不过也是有了网吧那晚的经历,白世南才听从了绮萝衣的建议,开了一间双人房,而不是一人开一间。 毕竟都在包厢抱着一起睡了一宿,就没必要再自欺欺人地开两个房间了,白世南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他对绮萝衣的心理防线已经近乎于虚设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相比于绮萝衣对他的完全不设防,白世南已经算好的了。 绮萝衣的睡相谈不上大家闺秀,被子踢到了一旁,睡衣掀起了一大片,露出雪白平坦的小腹,宽松的睡裤也卷到了大腿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肉。 更离谱的是,在绮萝衣的床头,还放着一个白色镂空的蕾丝内衣,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白世南捂着脸没眼看,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他,绮萝衣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富裕且慷慨。 他要不是两世为人,拥有一个足够成熟的灵魂,很难说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个考验。 绮萝衣这么信任他,他也没好意思继续吃人家女孩子的豆腐,蹑手蹑脚地替她把掀起的睡衣拉回原位,又给她盖上了薄薄的被子,遮住那波澜壮阔的山景。 做完了这些,白世南就先去卫生间洗漱了,还有时间可以给绮萝衣再睡会。 卫生间传来了轻微的动响,绮萝衣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她摸着身上盖的被子,这怎么和老板娘说的不一样,不是说大早上没有任何一个小年轻承受得住这种刺激吗。 鱼没钓到,她这个渔夫倒是被白世南的温柔和细节再次俘获了,白世南这种绅士的做派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一个波澜不惊的清晨,一男一女拉着行李箱出了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地倒退,绮萝衣的手扒在车窗玻璃上,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远离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内心忽然生出了惶恐不安的感觉。 这时候有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把她扒在车窗上的手拿了下来。 “这样不安全,下次要注意点。”白世南的声音很平和,但却是那么具有穿透力,拨开层层迷惘,直达了她的内心。 “嗯~”绮萝衣乖巧地应了一声,随后紧紧地抓牢着手中那份“勇气”。 白世南感受着绮萝衣小手上传来的力道,看来这是不准备松开了,作为朋友,在对方迷茫的时候搭一把手,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对吧。 ......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坐了一路,直到下车的时候,绮萝衣也没松开的意思。 “车站人这么多,万一走散了怎么办,你也不想到广播站来领人吧。”绮萝衣适时地给两人的合法牵手续了个费。 你是个三岁小孩吗?白世南在心里默默吐槽道,显然这种蹩脚的借口是糊弄不了白世南的。 “人是有点多,那就先这样吧。”白世南看着大早上冷冷清清的高铁站,选择了睁眼说瞎话。 糊弄是肯定糊弄不过去的,架不住有人愿意自欺欺人。 ...... 直到过安检,上高铁,两人的手才迫不得已地分开,这回在高铁上绮萝衣倒是编不出什么理由了。 白世南买的是连在一起的双人座,路程约三个小时,百无聊赖的他选择用睡觉来打发时间。 他刚闭上眼睛,肩膀侧就有东西靠了上来,他买的是双人座,用膝盖想也知道只能是绮萝衣。 “早上要赶车都没怎么睡,肩膀借我靠一下。”绮萝衣也不管白世南同不同意,就拉过白世南的一只手当抱枕,小脑袋靠了上去,舒适地睡了起来。 她已经发现了白世南的弱点,比如,你要直接说牵手,那白世南肯定是会拒绝的,但你要是编个稍微像样的理由,只要不是违反常识的,白世南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不其然,面对自己这种“合情合理”的请求,白世南不仅没说什么,还配合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起来更舒服些。 白世南的这份温柔对别人而言是“毒药”,对他自己亦然。 下了车,大批乘客匆匆忙忙地涌向出站口,把白世南和绮萝衣都裹挟进了这股人潮里,这回不用绮萝衣编借口了,白世南就自觉地牵过了绮萝衣的手。 从两人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开始,绮萝衣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他手上,他不能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从刚才开始,白世南就绷着一张脸,额头渗出细汗,眼睛是一刻也停不下来,不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就是在看路线,给绮萝衣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