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犹豫,瞬间让楚炎武井提起来,跟在身边的陈瑾嘴角高昂,眼睛仿佛在发光。 与楚炎武对视了一眼,好似眉飞色舞的在说:“看吧,但他要找借口推脱了!” 一旦萧辰推脱,那就说明之前有逢场作戏的可能。 楚炎武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只不过什么?” 萧辰轻叹了口气:“只不过现在臣有些分身乏术啊。” “之前九千岁还让臣帮忙你去处理附近五州的秋税之事,两件事情一起来,总有一方要耽搁的。”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秋税这种事情可是大家一直避而不提的隐晦,尤其是朝堂还有不少人反对。 萧辰直接将秋税之事放到台面上说,还点名道姓的将沉浸一起拉扯进来,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下不来台? 心碎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肃静的祠堂,不受控制的变得热闹起来。 “萧督主这什么情况,居然如此不给陈瑾面子,莫非是闹翻了?” “让那谁知道呢,不过有这么多人反对秋税的事,只怕萧辰这句话也把陈瑾陷于不义之地了!” “看来秋之时,都是陈瑾在背地里谋划,小小太监野心倒不小!” “……” 依稀的声音进入耳膜,陈瑾黑着一张脸。 这种事情本就该低调而行,可如今萧辰放在文武百官面前,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 这不就等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抽他的巴掌? 他捏着拳头,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眼中愤然生出的杀意不言而喻:“萧辰……” 他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楚炎武压着声请求帮助:“陛下!” 楚炎武恼火的揉揉太阳穴,随后轻咳两声:“都稍安勿躁,大殿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楚炎武已开口,龙威之气瞬间将他们的声音压得烟消云散。 场面又重新恢复到之前的肃然之态,只不过不少目光都悠悠落在陈瑾身上。 似乎是在审视,眼中又充满着鄙夷和嘲讽。 这种滋味实在叫人不好受。 陈瑾虽然在暗中笼络势力,但还没有做好明目张胆得罪文武百官的准备。 如今,他就想困兽之斗,一时间进退两难。 楚言我帮衬道:“关于税收的事情之前已经商议稳妥并且下达命令。” “萧辰办事能力稳妥,陈瑾将这件事交给她也未尝不可。” 关于里面利益牵扯的问题,他是只字不提呀。 萧辰心中泛起阵阵冷意,表面迎合道:“陛下说的对,只是晨忙的不止这件事,圈地最近也在进行中。” “九千岁之前都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尽快办好,要跟臣算账的。” “您说臣再有能力,也没长出三头六臂呀,这么多事情赶巧都凑在一块,都快忙的死去活来了。” 萧辰哀声叹息,可这些话里隐藏的信息素太多太大。 有人匪夷所思:“什么,圈地的事情也是受陈瑾指示?” “所有丰厚的利益全部都与他有关,这老太监胃口不小啊。” “私下里,他究竟还干了多少损人利己的事情!” 不少的正义之士都开始频频发言。 混淆的声音中,全部都是对陈瑾的批判和不满。 张东阳置身其中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情不自禁地打粮的萧辰两眼,心里犯起嘀咕:“他真的和陈瑾翻脸了?”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不现实,可他如此态度又让人不得不多想。 躁动的声音此起彼伏,陈瑾几乎都快被淹没在唾沫之中,尴尬到无地自容。 要知道,他之所以做这些事情,那是送来谁的指示,还不是当今天子吗? 楚炎武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知萧辰是真觉得忙还是故意为之。 陈瑾下不来台,也意味着他左右为难。 他暗示性地看了一眼陈瑾。 当事人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陛下,奴才这两件事情其实也不急于一时。” “前朝皇陵风水极差,在这般放纵不管,恐怕会影响到咱们大楚的气运,当以皇陵之事为重!” 他声音慷慨,没有给楚炎武半点犹豫拒绝的理由,更像是直接给他下达命令。 楚炎武心中有些发毛。 开什么玩笑?他是这个意思吗? 什么风水极差,不过是为了试探萧辰的无稽之谈,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吧! 无论是圈地还是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