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话未说完,一群贼匪就忍不住冲出来,大吵大闹叫唐莲他们交出东西,连黄金棺材里是什么都不清楚。 被打断的白发男人目光陡然凌厉,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贼匪都死于他的剑下。 气氛急转直下,众人绷紧了神经。 萧瑟准备说点什么,一道残影忽至,风声撕裂,势不可挡,白发男人收剑的动作一顿,剑再次出鞘,“叮”的一声,剑与箭相撞,火花四溅。 “谁?” 高楼之上,少女脚踩弓臂,手扯弓弦,背靠皎皎玄月,粉衣华裳,看不清面容,发髻间衣裙上的金饰熠熠生辉,与月光交相辉映,勾勒出娇小玲珑的身形。 “雪月城,唐棠,恭候多时。” “雪月城的人?” 白发男人眼眸微眯,良久才开口:“小丫头,你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你们长辈的面上,交出棺材,我不为难你们。” “是吗?可不试试试,很不甘心呢!” 四肢舒展,脚和手同时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异于寻常大小的弓成满弦,唐棠隐在阴影里的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锋利的箭瞄准白发男人。 “你不为难我们,可不代表与你一伙的人不为难我们。” 伴随着尖锐的撕裂风声,三支箭齐头并进,锁定白发男人的胸口喉咙眉心三点。 若是旁人此时定僵在原地避无可避,可白发男人神色镇定,手中白玉剑在身前挽成圆阻挡攻势,身体右滑躲开来势汹汹的利箭。 箭躲开了,可冲背面狠狠抽来的弓也到了近前。 裙摆层层叠叠荡漾开来,少女像一朵娇艳的粉牡丹轻盈随风,眨眼如影而至。 长弓斜劈,不带半点犹疑,动作又快又狠。 可惜白发男人反应更快,反手递出一剑,“咔嚓”一声轻响,弓背断为两截。 少女神色不变,手腕一抖,身体一歪,手腕猛地一抖,弓弦弯曲仿佛有生命一样攀上他的脖子,连同玉剑缠在一起。 二人擦肩而过之际,低垂着头的她一抹浅笑于脸上一闪而过,眸光微闪。 左手抽出背上的伞,没有停顿转身便刺,在对方脱身反击时又掐准时机撑开伞阻挡。 “哎呀,大叔慢了半步,没打到,好可惜。” 白嫩的小脸蛋自伞后冒出来,少女晃了晃脑袋,藏在双髻间豆大的金饰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发男人眼神一冷,正要攻她面门,玉剑刚刺出,灿然如花的伞面刹那间炸开,猝不及防下,只觉右脸一痛,被散开的花瓣状暗器划伤了脸。 一滴血珠自伤口里溢出,可他无暇顾及,只因少女的掌风已至只能暂退。 迎面而来的一掌在半途忽变,捻指如兰,接住血珠顺势弹出,化作毙命暗器。 不论是否成功,行凶之人却不再步步紧逼,抽身后退,撑着恢复原样的伞立于长廊下,花瓣洋洋洒洒,皆被华丽无比的伞隔绝身外。 婷婷袅袅,倒有几分闺中女子的娇俏之态。 但很快,那股娇小纯真的气质一扫而光,少女一跃坐在围栏上,晃动着腿做了一个狰狞地鬼脸。 提着心担忧了半天的唐莲瞪了她一脸,若非大敌当前,定会一巴掌糊她后脑上。 “师兄,我知道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唐棠果断认错,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反正她说的是知道错了,又没有承认她做错,下次还敢。 不过——都横插一脚了,水再混点也没问题吧? 头顶翘起的呆毛轻晃,唐棠好心地抛出一个令众人惊疑不定的疑问。 “白发玉剑,特立独行的装扮,境界不俗,这样厉害的人物江湖上,北离南诀都闻所未闻,难道不是中原人?” 年轻一辈中知道的人不多,但现场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嘴毒从不迟到的萧瑟很乐意捧场:“天外天,白发仙,当然不是中原人了。” 唐棠“虚心”求问:“天外天是什么地方?” “哼,你们没听说过天外天,也正常。” 萧瑟掸了掸衣袖,懒洋洋道:“换一个你们都熟悉的名字——魔教。” 二人一唱一和,轻飘飘的“魔教”两字,却让唐莲先变了脸,白发仙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是谁?” 闪身冲萧瑟而去,却被飞身挡在萧瑟身前的唐莲拦住了去路,短暂的交手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出手。 萧瑟自觉地退到一边,懒散地靠在围栏上,姿势还没摆好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