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囡囡刻名字的树皮下面。” 他紧紧地攥着那封信,浑身颤抖,长久的沉默。 席青暮心中叹了口气,道: “这是她留给你的东西,不看看吗?” 邹正锡抖得更加厉害,手中的信也被攥的愈加皱巴。他面如死灰,打着哆嗦拿出了信封里的信。他紧紧拧着眉毛,眸中溢满水光,他一张纸一张纸的看下去,整个人慢慢丧失了希望,颓然的哭出了声。 席青暮看了看窗外,已快到正午,又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她开口道: “去把这封信,送到府尹府,送到金子妙手上,奕可,会指与你。” 说完,门外进来一人,是罗氏身边领席青暮来这院子的婢女,她见邹正锡在这,还是这般模样,不由得惊讶了一番,看到卓苏之后先是惊艳又是疑惑,这是何人,怎也会在这,但她向来守本分,快速施了一礼,道: “云小姐,老爷请您去大厅。” 大厅。 席青暮看了看身后跟来的男子,不由得低叹,果然是来看戏的。 席青暮目光转向厅内,苏明齐坐在主位上,罗氏坐在次位。客位坐着一个戴面纱的女子,看身量气质,约十五六岁,旁边站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子,应当是个婢女。 席青暮心中暗暗想到,这应该就是那真正的云若轻了。 她正看着,却见那女子一道怨恨的目光看来,云若轻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柔,小柔立即示意,上前一步,指着席青暮道: “你是何人?为何冒充我家小姐?” 云若轻也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对着主位上的苏明齐,哭诉道: “大姑父,我才是若轻啊,您可别被那个妖女给骗了!” 小柔也是气急败坏道: “苏老爷,那个妖女是假扮的,她混进苏家,肯定是图谋不轨!” 云若轻哭的愈加凄惨,声音凄凄惨惨,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拉开自己的袖子,急慌慌道: “大伯父,您还记得若轻给您写的信吗?若轻手臂上有块红色的胎记,您看,您看,这是我的胎记,我才是云若轻,她是假的,假的!” 一直未曾言语的苏明齐,看了看云若轻露出的洁白手臂,确实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他恼怒地看向席青暮,见后者依旧那么淡定的站在那,气火更甚,但他仍保持着一家之主的风范,只是目光阴沉的紧盯着席青暮,道: “你还有何话说?莫不是也有块胎记?” 席青暮一直未曾辩解,直到苏明齐问她,她才堪堪说出话: “不必了,我的确不是云若轻。” 苏明齐听她此言,既是惊诧她毫无辩解,又是气急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云若轻主仆倒是喜极而泣,大声喊道: “大伯父,你看,你看,她承认了,我才是苏家的表小姐。” 但席青暮没有理他们,继续道: “我自昭京来,彻查王家少夫人一案。现已查清,为宿州府尹所害。现江栾被捕,英德将军现将开堂问审。” 罗氏听到此处,尖声打断: “你这话什么意思?囡囡的死是那江栾所害?” 云若轻主仆见席青暮顾左右而言他,正听得云里雾里,却突然听到罗氏一声尖叫,不由得吓了一跳,看了过去,只见那妇人神色冷硬,目光死盯着席青暮。 苏明齐也是下了一跳,正待问问席青暮时,却见门外进了一将军打扮的人。 来人身姿魁梧,三四十岁的年纪,沉声道: “我乃守城副将沙修杰,奉英德将军之命,请诸位到府尹府做个见证,王少夫人被害一案已经彻查。” 苏明齐拄着拐杖,骇然站了起来。 苏家上上下下都惊诧一番,不知原本只是鉴别两个表小姐的真假的事,如何就变成了原来三小姐被谋害一案。 但是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到了府尹府。 来的人不仅仅是苏家的人,王家的人也早已到了这儿,胡杨也在一旁。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江栾了。 金子妙坐在首位上,她五官英气,此时冷硬着脸,更显得迫人了些。她见席青暮走了进来,冲她微微点了点,示意她东西已经找到了。金子妙端坐在首位上,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便沉着声开口道: “我奉陛下之命,彻查王家少夫人一案。我来宿州已有半月,一直暗中查访,现已查清。把诸位叫来,是想让诸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