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敢松懈,写字写的手抖肩痛,江母心疼坏了,“别考了,现在家里不缺银子,累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你懂什么?儿子努力哪有做娘的扯后腿,慈母多败儿。”江父第一次对老伴儿发火,江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说道理江母未必理解,江莱所幸不理,每日闭门苦读,连墩墩都顾不上逗。小孩儿好几天见不到江莱,时常在门口转悠,他想和二爷爷一起玩儿。 齐墨瑜也差不多,以前他还按部就班,先生让学啥学啥,现在他也跟江莱一样超纲超量,俩人比赛似的。大年夜,别人吃喝玩乐,他俩在自己的房里背书、背书、再背书。 俩人半个月没见,再见面时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齐墨瑜家里养得好,以前有点婴儿肥,脸蛋鼓鼓,现在脸颊凹陷,跟小灾民似的。江莱瘦成了一根麻杆,江母顿顿大鱼大肉给儿子补,但就是养不胖。 过了十五转眼就到了二月。县试参考者是本县学生,地点在芦沪县城,由县令主考。 县试这日江家人紧张的不行,江父要陪考被江莱拒绝,江母送走儿子后便起身去十里地外的寺庙烧香。 江莱与往常一样溜溜达达去县城,半路遇到等着他的齐小公子。齐墨瑜检查江莱考蓝里考试必须用品是知否齐全或是违规,叮嘱他注意事项:“你练字时间短,认的字有限,写的时候不要急,字体端正笔迹清晰便不会出大错,切记不要涂抹,即便出错也不要紧张……” 江莱静静听齐小公子唠唠叨叨,其实他不紧张,考试而已,前世没考一百也有八十了,但他知道齐墨瑜是好意。 齐墨瑜把江莱送到考场才去书院。考生入场第一步便是提交廪保互结亲供单,然后领取答题用纸。 第一天便考到了盲点,江莱并未受太大影响,毕竟已经做好了不中的准备。四天四场考下来,江莱觉得还行,有点希望但是不大,全看考官如何看待。 五天后出榜,江莱趁这几日好好地补了觉。江家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江莱没考好心里不痛快。 出榜那日江莱还在呼呼大睡,被赶来的齐墨瑜拽出被窝,“你还睡,不着急?快去看榜啊。” “急什么,榜又不会跑,晚一会儿有什么关系。”江莱打个哈气,慢吞吞穿衣下床提鞋,齐小公子是个急性子,他在一旁看的都快急死了。 想当初他考县试,天不亮就起来去县衙等着,江莱这是胸有成竹?不对,齐墨瑜立刻把这个想法拍下去,自暴自弃还差不多,可即便如此也得亲自去看一眼才死心吧。 等江莱慢吞吞吃完饭,才慢悠悠地往县城走。齐墨瑜在前面走几步就要回头等他。气的齐公子真恨自己没让大哥把家里的马车赶来送他们。 好不容易走到县城,县衙外又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有考生,考生家人,也有来凑趣的,那叫一个热闹。 江莱竟意外地看见了大宝二宝三宝和江梅,他略惊讶,“你们怎么都在这?江梅你生意不做了?” 江梅在人群后面一蹦一跳地往前看,奈何她个子不高又离的远,根本看不到,“做,等看完了榜,我和三哥再去府城也来得及。”肉脯和鸭货卖的贵,所以就一直去的府城,大宝两口子在县城。 江莱叹气,其实真没必要这般兴师动众。他倒不是怕丢人,只是不想大家为此费心神,保持平常心就好。 齐墨瑜用手肘捅捅他,“没想到你侄子侄女对你还挺好。” “那是自然。”江莱两手抱臂开始嘚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榜上有名了呢。 江梅找到空隙钻进去,江莱叫她。“哎!不是,你认字吗?就往里钻。” 二宝:“她今早特意让我写了二叔的名字,在她手里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