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秋月着急的叫着。 “您别哭了,我不告诉老爷就是了。”秋月吓得跪下。 大颗的眼泪从程菀的眼角滑落。 程菀轻轻摇头,“这件事不许传出去,还有,把我的药匣子拿过来。” “夫人要为自己保胎?”秋月擦了一下眼睛,喜极而泣,“小姐虽然是个女娃但却是程家一代最有天赋的,其他少爷小姐学不会的医术典籍小姐看一一眼便通,这小小保胎而已,夫人定是手到擒来。” “不是保胎。” “不是保胎那是什么?”秋月已经把药匣子拿了过来,“自从程家因为医治圣上而被抄家,小姐您就很少碰这个药匣子了,奴婢还以为小姐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了呢。” 是啊。 程家满门医师,她的爷爷程良弼更是做到正一品御前太医。 一时风光无量。 可是一朝误诊,满门抄家。 自那以后她发誓一辈子绝不再碰医术,更不能让人知道她懂医术。 自此她就再也没碰过那个药匣子。 可是现在: “我是说过绝不用医术救人,可是,我是害人,我是害人。” 程菀在心里小声的说着。 浸了眼泪的眸子都是湿意,程菀垂下头,很快从药匣子里捡出来几味药交给秋月:“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不要被人知道。” “是。” 秋月很快就回来了,端着一碗药。 程菀嗅了一口:确定是那个味道。 然后,一饮而尽。 程家虽有几个人知道她习医,但只有一人知道她更擅毒。 这落子药并不是普通的落子药,普通落子药落子之后就不再有其他作用,而她配置的落子药能让人喝下之后,除了当事人再也不知她怀过孩子,只当是月事来了。 即便是那日大夫再来,也只会说一句误诊。 而她现在,不过是疼痛一场。 很快,程菀头上浸出了冷汗,下腹一阵阵痛。 “血。”秋月大声喊了出来,满脸紧张,“小姐这是流,流产了吗?” “闭嘴。”程菀咬牙,“不过是月事来了,快去,给我备水,莫要声张。” “可是小姐,你,你的血。” “我说过,莫要声张。” 程菀脸色严肃。 秋月最终还是拗不过出去了。 程菀再也坚持不住,身子躬的像个虾子。 脸上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但是: “不痛,我不痛,不过一碗落子汤怎么比得过阎王帖?” “前世,我体谅你的不易让你得偿所愿,但这一辈子我绝不允许侮辱我的人从我的□□生出来,更不允许我的骨肉变成刺向我的尖刀!” “我们,母子情分已断!” “你,再找其他人当你的母亲!” 秋月回来的很快,红着眼睛帮程菀净了身子。 并给程菀来了一个消息:“何大夫被老夫人叫进了寿安堂。” “随他们折腾。” 刚刚小产程菀并没有多少力气,只想小憩一会儿。 顾经纶也在寿安堂。 刚得到确定的消息顾经纶眉色就是一冷:“绝不能让她生下我们顾家的骨肉,我去去就回。” “经纶,且慢!” “娘?” 顾经纶不解,“程氏一门的罪孽深重,我与她结为夫妻已经算是大错,若是让她再生下我们顾家的骨肉,只怕我终生都止步五品。” “娘,你再想一想。”顾经纶满脸阴鸷。 老夫人冷冷一笑,“莫急。” 说着就问顾经纶一句话:“你说程氏一族满门抄斩,以程菀的性子会不会想为程家留下一丝骨血?” “娘这是何意?” 老夫人冷酷:“你忘了他们程家一门世代名医,积攒的救世良方不知几许,单说那些美容养颜的方子就浩如烟海。程家虽被满门抄斩但他们的医术典籍定然还在,若她真的怀下这个孩子,以她的心性定然想给程家留一个后人,届时我们再去要挟她难保不把程家的医术典籍交出来。” “娘!”顾经纶像是被看轻了,大吼:“娘还要让我靠他们家的余荫走仕途?我明明可以靠自己!” “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