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奴籍,还以自由之身。” 嵇玥抱拳行礼,道:“是。” 那五名小厮跪地道:“多谢小蔺将军。” 蔺挽像是想起什么,又道:“你们围了晏离,虽是奉命行事,可我蔺挽本就是个极小气护短的人,你们奴籍销后来将军府一人领五板子,林嬷嬷会为你们安排好以后的去处。” 虽是要挨打,他们却没有怨言,只道:“听小蔺将军的。” 嵇玥拽着没缓过神的司马卓翊往府外走,小厮们拖起地上躺着的那个小厮,再拿上右臂,跟着离开。 蔺挽继续吩咐道:“嬷嬷把他送来的礼都退回去,就和裕亲王直说要不起。” 对司马渊那种人没必要拐弯抹角,他比谁都要圆滑,心思也多得令人生厌。 林嬷嬷:“是。” 府里的小厮们拿来水桶和抹布,仔细擦干净地上的血迹。 蔺挽走到晏离面前,扶着他胳膊往安挽阁走,时九捡起地上的风筝,和婢女们一起不近不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又走了一段路,蔺挽抬眼问他:“如果我没来,你就任由司马卓翊打你?” 晏离看着她,抿了抿唇,垂下浓密的眼睫,轻声道:“他身份尊贵,我不想给阿挽惹麻烦。” 见他这样,蔺挽有些心烦意乱,她同他置什么气,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再加上日日放血,他能怎么反抗?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给我还手,后果我一力担着,”蔺挽声音僵硬道,“我不会放过司马卓翊的,你放心。” 晏离垂在衣袖里的手紧握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克制不住了,他想抱抱她,很想很想,他觉得自己像在荒漠里赶了许久路程的人,他很渴,而阿挽就像珍贵至极的水源,他渴望被她浸润,充盈,环绕。 见他不说话,蔺挽扯了他一把,道:“你听……” 晏离本就是装虚弱半靠着她走路的,她突然一扯,他就顺势往她怀里倒。 只是没料到…… 两片唇直直贴上。 晏离愣住,衣袖里的指节微微蜷缩,她身后是长廊的墙壁,他半抵着她,双手也因为寻找支撑点的惯性搭在她腰间。 蔺挽鼻间是独属于药材的清苦香,分不清是她药囊里的,还是他身上的,也分不清是谁的呼吸,突然乱了。 两人隔得极近,晏离的眼睫又长又密,眨眼时扫过她的眼睫,有点痒,他的唇凉凉的,好像还很软。 蔺挽回过神,迅速推开他,晏离跌坐到地上,还愣着,蔺挽抬脚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低着头的时九,道:“扶他回去。” 时九:“是,大小姐。” 婢女们忙低下头,跟上蔺挽。 蔺挽抬起自己的手,认真看了看,她刚刚好像也没太使劲扯晏离吧? 看他那愣怔的模样,他好像也没想到自己会摔倒,看来还是每日放血放的,他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此了。 蔺挽:“去吩咐厨房每日除了汤药外,另再做些药膳给晏离补补。” 婢女应声道:“是。” 她不免感叹,大小姐对晏离公子也太好了,这完全就是当成以后的夫君来疼了。 蔺挽拨了拨腕间的白玉镯,这几日还是避一避晏离吧,免得两人见了面尴尬。 “公子?”时九又唤了晏离一声。 晏离缓缓抬起手抚上唇瓣,温热的触感犹存,而后他垂眸笑了,像小孩子般带着些炫耀的意味,一字一字道:“阿、挽、亲、我、了!” 时九欲言又止,刚才那个应该不算是亲吧?但是看今日大小姐为公子出气的架势,大小姐说不定真的对公子有些意思。 见时九没给他任何回应,晏离又强调一遍:“阿、挽、亲、我、了!” 时九斟酌着,问出一句不算逾越的话:“公子很开心?” “当然!”晏离嘴角翘起,拿过他手里的风筝,道,“你去外面买一本《平安经》,再买一千七百个孔明灯材料回来,我自己做。” 他其实一直没想好阿挽生辰礼送她什么,就在刚刚,两人亲上的一瞬间,他想到了,他要她一岁一喜,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时九问道:“大小姐的生辰礼吗?” “嗯,”晏离点头,“小心点,别让人看见里面是什么,不然就没惊喜了。” 时九:“是。” 时九走后,晏离捻着风筝线,风筝和线齐口断开,这是他出房间前特地拿剪刀剪的,半断不断的风筝线只需风轻轻一吹,便会轻易断开,再顺着风向,风筝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