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何不同,温南心中苦闷。 宝珠到手心里的那一刻,身上的禁锢被松开,温南退倒在地,大喘着气看着眼前端坐着的男人。 此人眉骨有型,长目,峰准,眼眸里的眼瞳漆黑不可见底,嘴唇菱角丰满红润,像极了文人墨客形容女子的檀口,长在那人的脸上却异常妖冶,想要摄人心魄的模样,此刻正打趣的望着自己。 只是那黑金马靴上还沾染着丝丝血污。 温南回神,害怕的收回视线,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惊人敢如此盯着这人。 此人的脸不像是说书人口中的摄政王,他不是青面獠牙,也不是别人口中所到之处皆为骸骨的阎罗王,也没有那么可怖阴鸷。 可是就是现在对着她笑的那张脸,随意却又威慑十足。 都说此人狠戾善战,除了打仗就是喜爱美色, 虽说恶名在外,可后院却是数不清的王室贵女。 就连那雅士私撰的野文都说过这人夜驭十女,依旧能带着一万将士杀进藏食国。 温南瞬间没了血色,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进入虎口的羔羊,软弱无力。 就在温南觉得窒息的时候,峰回路转,只听这人开口。 “孤累了,今日打扰了皇侄的喜宴,明日便将赔礼送来。”李柏忌收回放在温南身上的视线,只留给喜宴的主人一句话便甩袖离去。 身上的毫毛大氅擦着温南的脸过去,整个人的动作,无理到了极致,仿佛所有的人都像是尘埃一般。 李冀将人送了出去,温南也被赶来的碧落扶起来,被人扶住的瞬间,温南再也撑不住,不断的靠在碧落的肩头呢喃着:“碧落,回房,我想回房去......” 送完李柏忌,李翼回到主厅,看着乱作一团的人他心情倒是不错,完全没有好事被毁的样子。 “各位大人不必见怪,王叔本就是这个性子,如今人也到礼也到却在我府上发生如此荒谬的刺杀,实属把控不严。王叔今日与我那小表妹聊得来,不怪罪,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各位吃好喝好,无需介怀。” 李冀站在正中心赔着礼,可地上还躺着个死人,谁能吃的下去。 可谁也不敢走只能应着头皮回礼,直到那尸体被人打扫干净,这些人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推杯交盏,便又对刚才的舞津津乐道,李冀就这么听着,心情不错还自己斟酒。 明日,一舞动冀州的人和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也会被世人知晓。 王叔,该把我的人还给我了。 -- 温南迷迷糊糊的回房,哆嗦不停,碧落心急如焚,不顾身上被蹭上的血迹,给人擦完脸就慌张的出门找大夫。 冀州一座府宅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停在那里,李柏忌撑着手半躺在榻上,拿着手持的手正一下下的转动着,任由那修长的手指为自己送上剥好的果子。 “王,我们到了。” 一旁的女子开口,李柏忌却不曾挣开那阖着的眸子。 他此次收了请柬,大战将捷便直接过来,这处宅子就是李冀为他在冀州安排的私宅。 “嗯。” 李柏忌应了一声,伸手打开轿帘瞧了一瞧,平淡的说着:“再去找人收拾一次。” “好。”女子答应。 身后有个女子却未憋住问出话来:“王,今日的刺杀......” “月奴,住口。” 前方的女子呵斥住问话的月奴,后者缩缩脖子退了回去。 “阿镜,不要如此严苛。” 李柏忌双唇微启,深沉的嗓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镜奴知错。” “好了,孤的好侄儿给的礼物,既然同意了,就不要打扰他的美意。”李柏忌开口,看着火炉边被炙烤着的香橘,鼻息只见全是橘香味,陷入沉思。 不过是场蹩脚的刺杀,北境的冀州城是离京都最近的地方,明着暗着给下马威而已,这等小伎俩他还瞧不上。 不管是来自北境还是来自京都。 “王,今日驿站的莹姑娘吵着闹着要见您。”镜奴想起正事开口禀明。 李柏忌的思绪被打断,手持收起,他有些不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膝头点了点开口:“既然莹姑娘想见孤,那明日的接风宴就由她陪着孤去吧,孤倒是也想看,旧情人相见会是何等场面。” 日子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一个蠢货想玩,他还不放在眼里。 “都说是春花秋月何时了,既然有人准备好了戏台,那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