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们几人。 黄士山喝的醉醺醺,但看见赵长月之后立马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打招呼。就像老狼见到了肉,一双老眼看似浑浊,可眼底却写着精明算计,“哎呦,赵女君!怎么在这见着你了?”女使搀扶着黄士山,不知怎么的他脚下忽然踉跄了一下,黄士山立刻一个大巴掌甩在女使脸上,道:“没用的东西!摔了老子仔细你的皮!”女使十分惊恐,脸颊上立刻种起了红印,吓的忙点头。 赵长月微微皱眉。 黄士山早年间本就是恶霸出身,他弟弟黄士水被举察做了文官之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哪怕是齐家也要让他三分。此人还荒*淫无道,家中姬妾无数,却还强占下人的妻子。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赵长月实在是忍着恶心。 “出来走走罢了,黄员外呢?这是喝醉啦?我夫郎还没寻到,做不得女君呢。” “嗐,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要我说你就先弄一个凑合上,什么还能比你坐稳赵家家主的位置要紧啊?” 这话便有辱赵长月的清白了。 周围女使小厮们眼睛虽不敢看,可话都进了耳朵。 齐愿初在后面看着黄士山皱了皱眉。 “这......” 赵长月故作犹疑的看看周围。 “黄员外真是醉了,看来今日与齐员外生意谈的不错?” 齐嵘被儿子推着走过来道:“不是生意上的事,是其他事情。” 齐愿初扶着齐嵘,活像一根粗老的竹子靠着一根弱不禁风的嫩笋。 齐嵘一身的富贵肉,说起话来脸颊上的肉都打颤。 赵长月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齐司暮和齐愿初——好在都不像他,他这两个孩子的容貌都随了各自的母亲,要是随了齐嵘...... 齐愿初笑道:“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快快送黄员外回去吧,可别耽误了黄员外夜夜笙歌。”黄士山转头大笑,“还是齐二公子懂事!那我就先回了,赵女郎咱们改日见。”黄士山越说越往赵长月身前凑。赵长月并不动作,笑着点头,“好。”徐子熠立刻上前把黄士山挤开,笑道:“来来来,黄员外我扶您上马车。” 黄士山走后,齐嵘道:“赵女郎如今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日后接手了镖行,我还多要仰仗赵女郎呢。” “齐员外哪里话,您惯于慷慨,这些年对长月多有照顾,长月一直记得。不过镖行这么好的生意,齐员外要是接手,以您的能力,相信一定会做的更好。”齐嵘叹声道:“我老啦,接手太多生意也做不过来,你们还年轻,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赵长月瞥了齐愿初一眼。 “齐员外家中不是还有两个器宇轩昂的儿子吗,生意上的事情也可交由他们啊。”齐嵘道:“他们是不错,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打算,他们用在生意上的心若是能有赵女郎一半,我也能省省心啦。” 齐愿初嗔道:“父亲既然如此看中赵女郎,不然干脆为长兄去赵家提亲吧,父亲若同意,这点小事长兄也不会拒绝,等赵女郎成了咱们家的人,父亲岂不是能完全省心了?” 赵长月眼见的齐嵘立刻横眉斥责道:“说什么浑话,什么小事!这是女郎家的终身大事,这也是你能拿来随便说的?赵女郎何等头脑,我虽已是她父亲之龄,可抡起生意上的事情来,连我都要敬她,你出言不逊,快向赵女郎赔罪。” 齐愿初忙低下头行礼: “我方才多饮了几杯,出言无状,还请赵女郎恕罪。” 赵长月也不知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被人连着提醒她和齐司暮不可能:她既不得齐司暮的喜欢,也不得齐家长辈的喜欢。 齐愿初大概也是无意提起,可齐嵘的态度却正巧加深了她要放弃齐司暮的念头。 她知道齐嵘虽然嘴上说着敬她,可如果她现在与齐司暮两情相悦,齐嵘一定会立刻落了现在嘴脸,绝不会同意让她嫁入齐家。 赵长月清冷一笑: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像黄员外说的,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说不定哪天就要请齐员外喝喜酒了。” 齐嵘笑道:“那就提前恭喜赵女郎了。” 又客套了几句,齐嵘和齐愿初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他们一走,徐子熠立刻鄙夷道:“呸!谁稀罕他们齐家啊。堂姊你好好干,等过个十几年,把他们齐家信阳富商的位置抢过来!这老头儿肯定上赶着把儿子送给你!” 赵长月运了口气。 “十多年以后......到时候都三十多岁了,人老珠黄,我还要来干嘛?陪我下象棋吗?”说完拂袖顾自走在前面。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