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衣摆上撕下来了一块干净柔软的布料,手被冻僵了一时没撕下来,还是上牙咬的,用更光滑的一面贴在他的胳膊上,暂时没有找到绳子,原就只好用手捏着布料防止掉落,反正当务之急还是止血。 达达利亚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了,你能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 迪卢克看着乐呵呵笑的青年,第一次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沉声道,“我们快进山吧,马上天就黑了,雪山夜里危机四伏。” 达达利亚也不再墨迹,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全程抱着小小姐上山。 风雪窸窸窣窣地落下,日落时分,三人终于抵达一方风雪掩盖的洞穴。 洞穴里十分简陋,木质的柜台搁置着一盏即将耗尽灯油的老式油灯,正后方有一方木板,木板上惟妙惟肖地画了许多素描丘丘人。 木板的背面是一个小木门,门上了锁,看不清里面什么状况。 “爹地原来住在这里吗?”原走来走去,地方太小,两步都被她逛全了。 怎么说呢,环境有点差劲,不过看的出来书架和被摆放的板块,整体还是很干净利落的,就是不太理解爹地为什么要上雪山受罪,冷的骨头都快变形了。 迪卢克听见她的称呼一愣,脸上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 “你要找的人是你父亲?” 原点头,“是呀,爹地很可靠的,也很优雅稳重,你见了他一定会喜欢的。” 迪卢克是个外表冷峻的人,其实内心热情又柔软的人,原相信他不会因为爹地揍了他们的神明就记仇的。 迪卢克从来没听说过蒙德那位首席炼金术士还有女儿,在他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执着于炼金的天才。 但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权利过问别人的人生。 “我不会轻易评判一个人,也不会因此讨厌他的。”迪卢克道。 “那就好。”原长舒了一口气。 雪山的雾气遮天蔽日,不容许一丝阳光渗入,在这里看不见日落也看不见日出,只能凭借桌子上的沙漏判断时间过去了很久。 黑漆漆的树枝像是恶魔的手,随着冷风张牙舞爪,一声赛过一声凄厉的哭嚎在山中回荡不绝,雪山静默地立在阴影中。 一阵呼啸声,什么东西铺面而来,原伸手一摸,是雪籽,比白日的还要厚实。 风声也一声比一声的催促,象征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马上要迎来暴风雪了,爹地怎么还不回来呀。”原眺望向已经逐渐看不清轮廓的雪山。 她的脸上浮现的担忧,按理来说她也是个孩子,应该和可莉一样,也是天真烂漫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她身上有种不符合年纪的聪明,难道智商真是遗传的,炼金术师的孩子也格外聪明。 她身上的大衣早就湿透,被达达利亚拿去烤火。 她身子单薄地站在风口处,被冷冽的风一吹瑟缩了一下。 迪卢克默默地转移目光。 “这种极端天气很难在雪地里行走,或许他已经安歇在某个山洞里。”迪卢克猜测道。 “我们今天该不会等不到他吧,这么冷我们可要怎么过夜。”达达利亚闻言停下烤火的动作。 他把自己的衣服烤干,看小小姐冷的模样他也心疼,但是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衬衫,再脱下去可就要裸奔了。 虽然他不介意裸奔,但是这边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还不确认对方的性取向,万一对方是个变态,对自己心生歹念。 有的人虽然表面上正人君子伪装的很完美,但是不确保内心是否刚正,如果对方思想不纯,在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做点什么坏事…… 咦,不要多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达达利亚摇了摇头。 刚才的大衣沾了风雪,湿漉漉的,已经不具备保暖的功能,他趁着火势还大的时候给烤了一下。 风雪无情,漫天洋洋洒洒的白色棉絮飘来飘去,一个被白雪掩盖的影子慢慢向他们走来。 迪卢克默默提醒道,“你要找的人回来了。” 原立即精神一振。 夜太深沉,风雪掩盖住大山的一切,她看的并不真切。 原许久没见过钟离爹地了,说不想念是假的,如果不是风雪太大,她早就忍不住一路冲了过去。 夜太深沉,她看不真切,只能隔着大半个连绵的山脉挥手,“爹地,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脉里。 人影却越来越近,她已经可以看清来人的轮廓了。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