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一瓶白葡喝了精光顾禾才进屋去,也没上楼,在一楼沙发上躺会儿就睡着了。 梦到下了一整晚的雪,她走在冰天雪地里,很冷,直到把她冻醒才发现原来梦里梦外都冷,一件披肩裹在身上,比被子薄。 起身看了眼时间,七点半,外面灰蒙蒙的,阴天,她倒了杯热水,忍着烫喝完并没有好转,这才意识到她可能发烧了。 开店时间到,小马进屋没看见顾禾,他拎着一袋豆浆还有两个包子送上楼,听到顾禾在卧室里咳嗽。 “禾姐,你感冒啦?” “昂。” 听鼻塞的声音应该不轻。 顾禾下床,把门打开一道缝隙,“你去帮我买一盒退热贴。” “发烧啊?家里还有其他感冒药吗?” “有。” “行,我现在去。” 小马放下豆浆和包子往楼下跑。 顾禾整个上午都没下楼,烧一直不退,她怀疑昨晚在外面喝酒着凉了,幸好来剪头的人不多,小马自己能忙过来。 中午,小马给她买了白粥,顾禾吃不下,又不好驳他好意,当着面喝了几口,等小马下楼,她立马放下勺子,拧着眉头又躺回床上。 傍晚下班前,听着楼上一阵阵咳嗽,小马给沈承其发信息,问他在哪。 沈承其只说在外面,小马感觉他应该不知道顾禾生病,想了想,说:“禾姐感冒了,一直断断续续发烧,她跟你说没?” 信息发完,沈承其没回,小马这边特意晚下班一会儿,直到快九点,顾禾赶了他两次才走,还被他唠叨。 “其哥才刚走你就发烧,相思病来的太快了吧?” 一天只喝了几口粥,顾禾虚得不行,等小马走了,她想直接关店睡觉,卷帘门落到一半忽然哗啦一阵响,刚上台阶的顾禾回头,看见沈承其弯着腰从门下钻进来。 嗯?出现幻觉了? 眼见着沈承其走过来,隔着退热贴摸摸她的额头,“多少度?” “......” “这么烫。” “......” 沈承其以为她烧傻了,照她脸掐了一下。 “呃,你怎么回来了?” “小马说你发烧。” “没事。” 顾禾说完一阵眩晕,要不是被沈承其抱住,非摔倒不可。 “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顾禾吓得连忙摇头,“没事,就是一天没吃东西,我上去喝点粥。” 话刚落地,她又有点晕,只是这一次因为被沈承其突然抱起来,毫无准备。 一路到卧室床上,沈承其放下她,说:“你躺会儿,我来煮。” 顾禾裹着被子,看沈承其轻车熟路地洗米开火,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把米下锅,搅了两下,沈承其进卧室把顾禾额头上的退热贴摘掉,换了一块新的,又让她夹上温度计,想看看高烧多少度。 “现在是九点,十点钟还不退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不容回绝的语气,顾禾点点头,“你从哪回来?” “冷湖。” “跑那么远呢?” “嗯。” 接到小马信息后他一刻没停,几乎踩着超速线直接开回德令哈。 “一个人啊?” “不然呢?” 顾禾咬咬嘴唇,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 “温度计拿出来。” 顾禾侧身,掏出温度计,没等看清被沈承其拿过去,转了半圈,“三十八度二。” 他走去洗手间,把毛巾浸了凉水,拧干,给顾禾擦手。 “我自己来吧。”顾禾往后撤,又被沈承其扯过去,擦完手背擦胳膊,擦脖颈时他单膝跪在床边,撩起顾禾头发,擦得仔细。 顾禾感到一阵阵凉风,好像小时候吃的薄荷味跳跳糖,那“哒哒哒”的声音,好似在传达某种信号。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性生活,搞得她有点欲求不满,沈承其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起来,下身竟然有股湿热涌出来......她笑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了。” 顾禾怕自己忍不住,忽然扯走毛巾。 “嗯,我去弄粥,有事叫我。” 沈承其脱掉外套搭在椅子上,走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