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摆弄他的车,半分目光不分与她。 离开酒吧,刚开出一个道口,顾禾只觉腿上一沉,低头,沈承其栽倒在她腿上。 一句话没说,躺得干脆...... 不是挺有酒量吗?顾禾伸手去探他鼻息,感到一股温热吹过指尖。 窗外,路灯一道道闪过,西宁城逐渐向俱寂靠拢,顾禾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夜晚的样子,可今晚别有意味。 沈承其闭着眼,好像睡着了,顾禾右手无处安放,干脆搭他肩上。 晚风拂面,顾禾从沈承其宽阔的肩膀吸取到一股无形力量,好像前方的路在眼中也变成无尽坦途。 “女士,目的地到了。” 看到酒店牌匾,顾禾刚要叫沈承其,谁知他一下坐起来,揉揉眼睛,开门下车。 付完钱代驾离开,顾禾见沈承其脸不红身子不晃,挺着笔直的腰杆跟没事人一样往酒店走,严重怀疑他在车上是装醉,又不好意思戳穿他。 直到经过酒店前台沈承其停下,给自己开了一间房,这会儿又清醒了? ......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饭吃得晚,餐厅十点截止,两人九点四十多才去,吃完到附近加油站把车加满油,往德令哈方向开。 以防沈承其开车困,顾禾买了两杯美式还有两瓶红牛,结果他还一点没喝,顾禾先喝光一杯美式,倍精神。 她这人有个癖好,喜欢在西北公路坐车,哪怕几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累或者无聊,尤其是坐沈承其开的车。 而且他有句话说的很对,他车技确实好。 “困吗?” 顾禾象征性慰问。 “不困。” 沈承其说完打方向盘,突然靠应急车道停下来。 “怎么了?”顾禾一头雾水。 “坐着,等我。” 沈承其开门下车,顾禾顺他背影看到前面也有一辆车,警示牌三脚架放在车尾,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正蹲着往车底看。 沈承其走过去,说了两句什么,女人指着车,看样子应该哪里坏了,但她不知道原因或者知道也不会修。 沈承其很快折回来,顾禾摇下车窗,问:“怎么了?” “坏了,我帮她看看。” 打开后备箱,沈承其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的都是工具,顾禾拿过他落在座椅上的帽子下车。 “戴上,晒。” 帽子扣到沈承其头上,顾禾看向旁边这位路人,“你自己出来的吗?” 问完两人都愣住了,因为她不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是柴溪。 即便她全副武装,可顾禾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张脸。 沈承其打开发动机盖,趴着往里瞅了瞅,说:“小毛病,一边等会儿吧。” 他没认出柴溪很正常,就算认出来,以他那个性格估计也会帮忙。 顾禾走到一旁,倚着栏杆,视线向下,盯着路面上零星的小石子,她并不想跟柴溪有什么交集,但直接走掉又有点不放心沈承其。 “禾禾。” 柴溪跟过来,顾禾一时语塞,没回应。 她又问:“你们也去西宁了吗?” “嗯。” “我车坏了。” “噢。” 沈承其一心扑在车上,没听清两人说什么,还以为纯是路人之间打招呼,直到看见顾禾冷脸。 她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会这么冷漠,所以......不对。 “修车这位是你老公吧?好帅。” “谢谢。” 揭穿丁丰源和她背地里那点事儿之后,顾禾并没有删除柴溪的联系方式,柴溪也一次没有联系过顾禾,两人像从没认识过一样,要不是今天在高速上“偶遇”,以后肯定属于相忘于江湖的关系。 柴溪见顾禾实在不想搭理她,干脆不说话了,双手插兜,和她一起看沈承其修车。 过了十分钟,沈承其启动车子试了试,绕过车头走过来,说:“修好了,可以走了。” “谢谢,太感谢了。” “没事。” 沈承其将顾禾牵走,先一步离开,车速很快,很快便将柴溪的车甩得老远。 “是她吗?” “谁?” 顾禾故意跟沈承其卖关子。 “你前男友的现任。”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