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下屋里弥漫的不是火锅味,而是火药味。 杨鹏一脸淡定,边吃边说:“有事叫我。” 沈承其拍拍他肩膀,开门出去。 ...... 饭店门口,丁丰源闻着旁边飘过来的烟味,嫌弃地皱皱眉,往旁边退了一步。 “我找顾禾,你出来干嘛?” 趁着质疑的间隙丁丰源认真打量沈承其,穿得很普通,长相还行,除了个子高点,其他方面也就那样,上次见面他根本没把这男的太当回事,以为他就是个修车的,没想到今天和顾禾一桌吃饭,还挨那么近。 沈承其也往旁边让了一步,手中烟放下。 “汽修行是你自己开的吗?” “是。” “一年能赚几万啊?” 沈承其裹了口烟,“我跟你不熟,你这样拐弯抹角只会浪费时间,有话直说。” 丁丰源差点被噎死,他深吸口气,问:“你跟顾禾什么关系?” “......” “她一直不理我,我还想她什么时候气消了能回心转意。” 沈承其笑了声,望向马路上穿行的车流。 不管是否有瓜葛,丁丰源都不甘心输给眼前人,“我希望你跟她保持距离。” “不行。” 斩钉截铁。 “不行?” 饭店门打开,顾禾出来站到沈承其身边,抢走他手里燃了三分之一的烟,说:“我和他谈吧,你进去。” 不管怎么说顾禾才是这段关系里的绳结,躲着不是办法。 沈承其抿抿空了的手指,转身进屋。 顾禾抽了一口平复情绪,“视而不见就那么难吗?” 刚才烟蒂易手,丁丰源看得清清楚楚,同吸一根烟的关系,亲密到一定地步...... “说得容易,咱俩好了七年啊!” 顾禾弯弯嘴角,似笑不笑,不必多言便能直接掐中丁丰源的七寸。 他自知理亏,“我和她断了,早断了。” “丁丰源,你不能忘了我吗?” “怎么忘?我们都快结婚了。” “你可以和柴溪结。” 柴溪对顾禾来说本来就不重要,可有可无,要不是她经常来光顾生意,加上和丁丰源是同学,顾禾不会和她成为朋友,虽然是最浅层的那种。 丁丰源扭头,隔着大厅的热气往包间方向望,“你跟那男的在一起了吗?如果在一起的话可以分手,我不介意,就当扯平了。” “他叫沈承其。” 丁丰源当然知道,不直呼其名是一种轻视,他打心里轻视沈承其。 “你的意思是在一起了呗?” 顾禾举起左手,“我们结婚了。” 无名指的钻戒眼下是最好的证明。 从刚才见到顾嘉,再到现在和顾禾面对面,丁丰源的情绪就没平静下来,听到“结婚”差点没站稳,“什么?结婚?认识几天就结婚啊?” “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吧,下次再碰见,我未必有心情搭理你。” 丁丰源单手扶墙,失语持续了快一分钟才又看向顾禾,“你这是报复,就因为那一次你就报复我,你想让我后悔对不对?” “这位硕士毕业生,你应该知道自信和自负的区别。” 最后抽了口烟,顾禾走人。 有些事情不是多花一些时间就能理解的,不接受就是不接受,至死都不能。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她才不想继续徒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