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业。” “父亲生前跟兰伯说吃饭是头等大事,百艺中唯有厨艺是正经的。” 听灵珑如此说,穆绍庭脱口而出:“你爹大约是经历了灾荒,饿怕了。” “若是兰伯听你如此说,怕是要跟你拼命。” “所幸他不在此处。”穆绍庭得意地说道。 说话间,从岔路口斜刺过来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冲着穆绍庭的马车行驶过来,路很窄,只容一辆马车,按道理这辆马车应该在路口等待穆绍庭马车通过。 狭路相逢,两车四马面面相觑,吉祥抢先下马对着对方的马车一顿叫嚷:“辅路让主路这个道理不懂吗,急着去投胎呢,还不给我退后。” 对面车夫也是当仁不让,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诰命夫人的马车也敢挡,还不速速后退,耽误正事拿你是问。” 穆绍庭坐着车上,岿然不动,对面的车也丝毫不让,日头底下,两车就这般僵持着。 灵珑劝穆绍庭:“对面的车子装有玉饰,一看便是官车,而这又是官道,我们还是退一退。” “凭什么?” “凭人家是官啊。” 穆绍庭很是不服气,却又无言可对,因为灵珑急着回家,穆绍庭也料定对面的马车是指定不让了。咬着牙青着脸在对方得意洋洋的注视下,艰难地调转车头,让出一射之地,当对方的马车从穆绍庭眼前经过时,晃动的帘幕下有一张冷笑的女人的脸,眼神轻蔑,目光阴鸷。 这种情况穆绍庭遇得也多,可他总能在之后找时间“睚眦必报”,可如今他都不认识对方,却因为对方官的身份不得不忍让,他自己也就算了,可在灵珑面前,他不该受这种屈辱。 他一路上都不说话,灵珑清楚他好强的个性,便说如果清安茶销路打开,得考虑疏浚河道,接通运河,这样运送茶叶也方便些。 穆绍庭问灵珑为何如此自信,灵珑说不是自己自信,而是蓝姑姑很自信。 何以见得,穆绍庭问。 灵珑神秘地说道:“蓝姑姑已经让我们做好茶叶大销,扩充产量的准备了。” 穆绍庭半信半疑,嘴上虽不说,心中却想,哼,成为贡品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