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并无此物,见笑。”孟琅书笑了笑,“方才大致看过了店家的演奏之法,正可用以送别。” “还真是……颇为别具一格的想法。”秦镜思忖片刻,颔首道,“不过知陵兄生性豪爽,大约也正合他的心意。” “正是此理。”孟琅书见得店家已着人将那一面羯鼓收起,遂转而说道,“我已托店家将羯鼓送去,眼下赴约时辰将近,你我也不妨动身。” 秦镜颔首称是,二人便寒暄着先后走出铺子,一面闲谈近日之事,一面迎着半隐于云后的日光,向谢府而去。 —— 薄如蝉翼的夕色疏疏落落地倾洒于道旁的积雪之上,折出细碎的明光。 苏敬则于沉思之间微一抬眼,正瞥见谢府的正门已在近前。他略微加快了步子,自袖中取出了名帖请柬,递与其中一名守门的仆役。 那仆役验过名帖无误后,便也礼节性地略退一步,待得另一名仆役打开正门,又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只是苏敬则还不及举步,便已听得身侧长街之上有人朗声笑道:“何妨稍待片刻,与我等同去拜谒?” 他自是认出了来者的声线,应声驻足侧目看了过去,见得秦镜与孟琅书自人声稀落的长街之上缓步前来,而前者抬臂挥了挥手,正向他快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