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抹的脸,发自内心的笑了。从孟清也从红莲手中救下那一刻,林宴便猜测这个自称子清的姑娘是怀有目的来接近自己的。 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会让人记在心上。 如娘被抓,千香苑人人都想踩他一脚,而子清,倒比其他人要聪明许多,没有随波逐流来欺负他,而是与他交好。 一直以来,他都是千香苑的头牌,所获赏钱无数,他猜想,子清可能就是为了钱而来。 可能在子清的眼中,她如天神般降临,拯救了身陷囫囵的弱女子,那弱女子定会对她感恩戴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双手奉上自己的财物。 做久了燕燕,林宴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可假的就是假的,见惯了这世间的虚与委蛇,他无法对子清生出半分感激之情。 但吴阙的下一步计划还在筹谋之中,他闲着无事,子清会讲些趣闻与他解闷,还省了他自己去取食盒的力。 不用白不用。 孟清也还不知道,自己已被林宴视为谋财之人。 窗边突然传来异动,打断了各怀鬼胎的二人。 孟清也起身想去查看,却被林宴按下。 林宴走到窗边,一个拳头大小的碎石子稳稳的立在窗沿前。 他的身形恰好挡住孟清也的视线,她瞧不真切,只看到林宴在窗边停了一瞬。 “什么声音啊?”孟清也不解。 “无事,应该是鸟撞到窗台了。”林宴转身,面色不变。 又回到饭桌前,林宴神色略有歉意,朝孟清也道:“子清妹妹,今日我有些乏了,想午憩一会,可能今日无法与你相伴了。” 孟清也等的就是此刻,与他虚与委蛇几日,天天姐姐妹妹的叫着,孟清也都快腻死了。 “好,那我便不打扰燕姐姐了。”孟清也识趣的离开,走时还帮林宴将门关上。 天知道她有多期待此刻。 孟清也故意将脚步声踏得大些,嘭嘭嘭,一声一声传入林宴的耳中。 脚步声愈来愈远,林宴知晓她已离开,但还是谨慎的打开门瞧了瞧,见门口空无一人,才放心把门关上。 而此刻的孟清也,正以一种极为复杂的姿势悬挂在二楼长廊的栏杆处。 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孟清也手脚并用,顺着栏杆,重回长廊。 如游龙飞燕般轻盈,落地时未发出丁点声响。 孟清也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耳朵贴到门前,努力听清里面的动静。 …… 门内。 打发走了孟清也,林宴将桌上狼藉收回食盒,耐心等待吴阙的到来。 他动作未完,窗户再次发出声响,吴阙到了。 吴阙从屋檐处滑下,双手勾到窗台,从窗口进入。 “两份午饭?”吴阙指着桌上林宴还未收完的碗,质问道。 “与你有何干系。”林宴听到他的话,手上动作不停,待将所以碗筷收进食盒中,才转身与吴阙相见。 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惹得吴阙不快。 “林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吴阙怒吼。 门外偷听的孟清也浑身一震,那人称燕燕为林宴,林? 林燕?林宴?孟清也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感到一丝熟悉,有什么正在呼之欲出。 林宴!对,林道安之子,林宴。 孟清也终于想到自己在何处见过此名了。 林道安以死谢罪,但皇帝怒火并未由此停歇,他下令抄家,林家三族男子为奴,女子充妓。 而林宴,赫然名列其中,孟清也重读此卷宗,恰好看到。 一时间,孟清也心乱如麻,林宴合该是个男子,本应远在边疆服役之人,为何身处皇城,还成了千香苑的燕燕。 孟清也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她熟悉的燕燕的声音响起,接过了男子的话头。 “我乐意!”林宴厉声回道。 孟清也难以想象,印象中那个小意温柔的燕燕,竟也会气急。更难以接受他是个男子的事实。 怎么会有男子如此楚楚动人,一举一动风情万千。 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吴阙败下阵来。 “行了,我不与你辩驳,正事还未说呢。” “说吧”林宴冷笑。 “杨朝死后,你猜是谁任了御史大夫一职,竟是一乳臭未干的丫头!上天真是不公,想当初我在御史台,兢兢业业,费尽心机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