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不受挟制。 秦昭是死了,平西军是没了,可东盛毕竟还有半壁江山的体量,还有一座座城池,万万数老百姓,并不是他眼下说吞掉就能屯掉的。她死了,惹怒他,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再次城下之盟,送另一个嫁妆丰厚的公主来和亲罢了。 这种事东盛做不止一次,早已很熟练了,熟练到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而是一项常规政策。 她明白。 她懂我!男人甚至有点得意:哎,竟然也是知己呢。过瘾! 就在他无可奈何又束手无措的时候,公主竟然开始吃饭了。她喝完了粥饭,还用了汤药。 纤瘦的人尖脚一动踢开了放参汤的碗,“这是什么残渣碎沫,本宫要百年野山参。” 摄政王终于笑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么如释重负。 她要的参汤送来,人就恢复了平静。 如她的封号一样,安和公主。安静,平和,不再折腾,不再愤怒,当然也不笑。 摄政王回味着她昨天的泪,心想这终究是个活物,她哪里就无情无绪天塌不惊了,难为她平日里装的四平八稳,其实内心还澎拜着感情。 他侧着头细细看公主,发现她虽然变了,但其实也没大变。 她分明不再年轻了,可依然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