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急转身,不料却与人撞了满怀,姜离惊呼出声,那人倒是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替她扶稳怀中的书册,不叫它散落在地。 手掌相贴,温热且潮湿的触感自手背扩散开来,姜离惊魂未定,抬眼向那人道谢,在看清了来人后,险些咬了舌头。 她分明淋了雨,面上却热腾腾一片,好似被热气烘过一般,就连耳尖都泛出薄薄的血色。 多亏了雨幕遮挡,这才不叫人看出异端。 陆生飞快撤回手,向姜离颔首道:“小心些。” 姜离讷讷应了声,抬脚向廊下疾行。 忙碌许久,合众人之力,终于将外面的书籍全数搬进廊下,姜离气喘吁吁地站直,抬手抹了把额上的雨水,看着外面的雨幕发愁。 春来急雨,这些日的功夫怕是白费了。 - 翌日,天空一碧如洗,日头竟毒辣起来,趁此良日,宫人将昨日淋雨的书册再次搬了出来。 陆生站在晒场,有条不紊地翻动书页,时至晌午,他方直起身,目光扫过四周,眉头缓缓皱起。 今日姜离没有来晒场。 又隔一日,春和景明,天气极好,却依旧不见姜离的身影。 接连三日,她都不曾露面。 陆生盯着面前的《道德经》出神,俄尔,他站起身,径直走向斜角处蹲身翻书的小宫女跟前。 月娥面前有阴影罩下,翻书的动作一顿,随即抬起头,不解道:“是有什么事么?” 陆生还未开口,便见那宫女陡然间醒悟了一般,眼睛亮了亮,促狭一笑:“你是来问姜妮子的罢?” 陆生点了点头。 月娥放下书册,挠了挠头,拖长了调子道:“她啊……前几日淋了雨,染了风寒,这几日告假,此刻应当在屋里休息呢。” 原是如此,陆生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见他阴沉着一张脸,月娥只觉得有些好笑,良久,她垂下头,继续翻动书页,嘴里咕哝道:“姜妮子你这都是从哪招来的桃花哟……” 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跟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