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儿子输入内力,儿子的脉搏有所增强,但仍没醒来。 他猎杀了一头常阳鹿,喝了鹿血,吃了鹿肉,又给他们输入一遍内力,然后躺在地上休息。 天下起雨来,他躲在树下,全身都淋湿了。他看着四周,想到这些天来他的变化。几天前他还是堂堂铁甲帮的首席大护法,拥有温馨的家庭,有娇妻,还有争气的儿子,但今天他们都已经昏迷不醒,而他也已经是半人半马,还成为铁甲帮的“叛徒”和追杀对象。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声久久在常阳山回荡。 大哭后,他决心报复。报复铁甲帮,报复一切害他一家的人。他决心重新来过,从为铁甲帮而活,到只为自己而活。放弃那些信念,所谓正义的信念!树立只为自己而活的信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最大的信念!想清楚之后,他像打了鸡血一般,不知道疲倦地修炼铁甲神拳。他的铁甲神拳修炼到了二十五级,他记得所有的心决和招式。他对天发誓:“我一定要练成铁甲神拳!一定要将薛澄复碎尸万段!一定要夺回帮主之位!” 他以拳套上的长刺在胸口画了个“仇”字,划得胸口鲜血淋漓。 为了避免白天走路引起注意,他半夜动身,将妻儿绑在身上,飞往天师堂。 这一晚,钟圣麟觉得浑身上下奇痒不止,想起渡万别临死前告诉他的秘密——神斧第七残片可能在首阳顶,悄悄御剑飞到首阳顶。首阳顶和往日一样,静悄悄的。月光皎洁,天树的蓝光让整个首阳顶蒙上一层神秘。他一边飞着,一边想起那晚,他在首阳顶以北的悬崖上御剑,终于学会御剑。 他不断反问自己,要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掌门。如果告诉的话,对天师堂乃至整个人仙界抗击妖魔大有益处,甚至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我答应了渡大侠,要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承诺必须信守。另一方面,我还不确定这个秘密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呢,会不会导致首阳顶整个地被破坏?还有,这个也是我回家所必需的东西。而掌门一直想销毁所有神斧残片,如果掌门真的销毁了所有神斧残片,我就无法回家!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可以让别人销毁神斧残片。想到这里,他决定暂时不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他御剑飞在空中,看着首阳顶的绝壁。那里会有什么?他一沉,飞入首阳顶下的绝壁。绝壁上黑漆漆的一片,无边无际。绝壁旁边是苍翠湖,再过去就是从极渊,无边无际的从极渊。 他心想,要在这里找神斧残片太难了,除非把首阳顶翻过来,而这里有天树,不可轻易动土。这太难了。但为了回家,为了回到母亲的身边,这点困难又算什么? 他以玄铁照明,御剑不断往下沉。突然,他看见绝壁上有一个石洞里有光亮。他悄悄地附在石壁上,往里面看去,发现钟寰烈在里面端坐练功。在钟寰烈身前,常阳鼠排成一串,口尾相咬,然后咬住他的手指。钟圣麟立即想起那一夜在钟寰烈家里看到的一幕。他在修炼什么邪门功夫? 钟圣麟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作为同乡还有同门,有义务提醒他不再修炼这种邪门功夫。他咳嗽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此时钟寰烈已经恢复了正常,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来干什么?” “随便走走,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在修炼诡异武功。” “你跟踪我?” “我说了,我是随便走走。作为同乡、同门,我有义务提醒你,天师堂堂规第三十八条,禁止本门弟子修炼邪门功夫,否则开除出天师堂。” “哼!我所修炼的都是有用的,必要的,正当的。当前妖魔进攻在即,凡是能够抵御妖魔的都是正当的。” 钟圣麟心头一震,难道我可以修炼铁甲神拳吗?这可是铁甲帮的功夫。只要用于正义的目的就可以吗?我想成为天魁,我想回到白云山,我想和钟芊江在一起。而要成为天魁,必须练成六大门派中至少两大门派的最高武功。我真的可以修炼铁甲神拳吗? 钟寰烈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修炼邪门武功,天师堂可能容不下你。” “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我提醒你,今天你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我才没那个兴趣,但我也要告诉你,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 “你放心,我种的果比你好的多。” 钟圣麟耸耸肩。 “你还脸跟我谈因果,我哥哥的死,就是你种的恶果!”钟寰烈突然大怒。 “他的死我很抱歉,但是——” “闭嘴!滚!” 钟圣麟御剑而出。钟寰烈的话刺激了他,他不应该顾虑那么多。他下定决心,先全力修炼常阳神功,等到达十五级以后再修炼铁甲神拳,努力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