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庞佑扶着她道。 “佑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雄儿他最爱回家了,一有假期就回家,他怎么啦?”苏香寒眼泪如雨。 “不要哭,我们找他同学问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庞佑道,“如果梦儿说的是真的,也许有同学因为一个女生,找他报仇,结果就遭到野猪袭击,但是现在还不便下结论。梦儿,你知道你哥哥和谁比较好吗?我问问他。” “有个叫赵潋湖的,偶尔给哥哥发信息。我有了她号码。但是这里没信号。” “我们出去吧。”庞佑。 苏香寒不放心,又喊了一阵,哭了一阵,还是是没有回应,这才跟着庞佑出了洞。 来到洞口,庞梦舟找到了赵潋湖的号码,庞佑拿过电话打起来。打通之后,放了外音。 “祝泽丹已经被人杀死在火车站厕所里,那个丘石玉说要找庞睿雄报仇!丘石玉是斧头帮的,从来都是有仇必报!大家都惹不起他。”赵潋湖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丘石玉的爸爸是不是县里丘松贤书记?”庞佑道。 “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们斧头帮是不是都有一个铁柄的小斧头?”庞佑道。 “嗯!庞睿雄怎么了?他没事吧?”赵潋湖道。 “他今天没回家,我们在山里找他,看见了野猪的脚印、血迹,还有两把铁柄斧头。”庞佑道。 “是,太巧了,一定是丘石玉知道庞睿雄经常回家走这条路,报复!叔叔,阿姨,丘石玉的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赵潋湖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继续找的。庞睿雄今天有没有对你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庞佑道。 “对,他有没有提要去别的地方?”苏香寒急切地道。 “没有,他好像受了刺激,只想回家。关于这个,你还可以问问他的室友,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号码。” “好!”庞佑得到了庞睿雄室友的号码,挨个问了,都说不知道。 庞佑一声叹息。苏香寒、庞梦舟都止不住哭了起来。 “回去吧!我们明天再来找吧?”庞佑道。 “我要找雄儿,我要找雄儿!”苏香寒哭着冲向山洞。 庞佑搂着她,道:“暗河水很深,我们今天无法下去,明天再说!我答应你,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苏香寒伏在庞佑的胸口大哭:“没有雄儿,我也不想活了。” 庞梦舟靠着妈妈,安慰道:“妈妈,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碧湖村,深夜。 钟圣麟躺在床上,眼睛在飞快地翻转。他梦见庞家庄的家。 妈妈和妹妹站在一旁是青竹池塘村口,焦急地张望,来回踱步,等他回来。从天亮到天黑,妈妈和妹妹一直等在那里。傍晚,邻居家放养在池塘里的鸭子,嘎嘎叫着,摇摇晃晃地走过妈妈和妹妹身边,回家去了。晚上下起大雨,继父拿来雨伞和衣服,劝妈妈和妹妹回去,可是妈妈坚持不走,不断念道:“我要等雄儿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我的,一定会回来的,我要等他回来。”天亮了,妈妈还坐在那里,望着路,一身都湿了,妹妹趴在妈妈身上睡着了。 一会儿,他梦见妈妈和妹妹在白云山里寻找自己,妈妈一脸担心,大声喊他的名字。而他自己就被人捆在峡谷里的土洞中,手脚无法动弹,也无法张嘴答应她们。他干流着眼泪,看着她们从自己身边走远。 一会儿,他梦见祝泽丹大礼堂参加校园十佳歌手大赛,唱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而他在台下看着她,拼命地为她鼓掌。她一身红裙,身材高挑丰满,那么的美丽灿烂,仿佛一朵精致的玫瑰。可是,给她送鲜花的却是丘石玉和隔壁班的帅哥董有城。她高兴地接了花,朝大家鞠了一躬。他满是嫉妒地坐在她眼光不及的角落里。 一会儿,他又梦见他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一头巨大的野猪向他猛冲而来,他慌不择路,拼命奔跑。野猪猛地一跳,把他扑倒在地上,接着张开血盆大口,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吃我,我要回家,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野猪看着他,没有立即下口,他拼命哀求:“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救救你!”野猪变成了丘石玉的脸,一脸血迹,他非常惊讶。一会儿,丘石玉又变成了锅盖头,狞笑着。一会儿,锅盖头又变成了野猪。野猪一口将其吞噬。 他双手乱舞,双脚乱蹬,醒了。醒来后的他,仍沉浸在无边无尽的悲伤之海中。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环视四周,这陌生的家,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虽然这里的娘和妹妹对他很好,但毕竟还是很陌生的。他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包围,一种与世隔绝的尤其是亲人隔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