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梅言故意落在后面,拉住江黛青问她:“当真不要紧吗?” 江黛青看看风荇的背影,无奈道:“可能吧。”她说:“要不,你弄点解酒的汤药来?”梅言点点头。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梅言暂时离开,解霜服侍江黛青洗漱。风荇已经自行除去外衣,披头散发在榻上揉着额角。看他那副样子,解霜问:“无碍吗?”江黛青只得宽宽她的心:“无妨。去吧。” 平日在府里,嵇元那里有石绿、藕紫、藤黄、银朱四个丫头轮流守夜。江黛青那边更是有六个侍女两两伴宿,以备嵇元使唤。出门在外,这小院子的主卧没有隔间,只有耳房,所以这些日子都是江黛青独宿。今天风荇明显喝多了酒,酒味儿颇浓,解霜就有些不放心江黛青。 解霜走后,江黛青关了门,却没上拴。就听风荇轻哼:“你还是这般没有防人之心。我嘱咐你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风荇这样说,江黛青就觉得他还算清醒,笑道:“可你也说过啊!你不会伤害我的。” 江黛青走过去,就看到风荇已经躺下了,她轻轻推他:“往里些。” 风荇嗤道:“哪有女孩子睡外面的?” 江黛青只觉风荇不领情,却又不好和个醉鬼争辩:“我哪里进得去?” “你跨过去。” 江黛青瞪大一双妙目,似是吃惊。风荇见状,冷笑两声:“要我帮你?”说着就起身,将江黛青抱坐在自己身上:“这回进得去了吗?” 江黛青慌得手忙脚乱,只叫风荇也仓惶起来。他忙将江黛青按在怀里,呵斥道:“别乱动了。”声音却轻得很。 江黛青慢慢推开风荇,看他闭着眼,似睡非睡。轻声问道:“你有心事?”不然怎么这么反常? 风荇听了睁开他那双迷离的星眸,和江黛青对视:“你不吃些教训,不会长记性是不是?” 江黛青正茫然间,风荇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趴在她肩窝。江黛青没敢动。就在她以为风荇睡着了的时候,他又说话了:“为什么不反抗?”他抬起头来,一脸不耐烦。 江黛青自嘲一笑:“你都嫌弃我嫌弃得这么明显了,还能把我怎样不成?” 风荇听了一怔,随即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我嫌弃你?”他说:“没有!我很喜欢你!” 就在这时,梅言推门进来了,他只听到了“我很喜欢你。”一脸震惊:“风荇说什么?” 江黛青有些意外。风荇却很是尴尬。 待梅言看清楚床上,风荇将江黛青压在身下,更是魂都要没了:“你们在做什么?” 风荇起身,一脸淡定,半盘起膝腿,道:“聊天。”甚至还打了个酒嗝。梅言心急火燎地将醒酒茶端到风荇跟前要给他灌下去。但风荇只抓住梅言的手臂,他就动弹不得了。谁想他倒是自觉,自己接过醒酒茶喝了起来。梅言严重怀疑他只是渴了。 看江黛青犹自一脸关切地看着风荇,梅言不由问道:“你们在聊什么?他为什么要说喜欢你?” 江黛青回想了一下:“我说他总嫌弃我,他就说‘没有,我很喜欢你’。” 梅言的心总算是放下一半,看看捏着眉心端着碗的风荇,感叹道:“他现在看起来好危险......”他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要我留下陪你?” “你才危险呢!”风荇乍然出声,说的话却吓得梅言白了脸。 江黛青忙安抚道:“好好好,你不危险......”这话是一点没听出来别的意思。梅言一时心惊胆战,不敢再言语。 风荇直勾勾地盯着江黛青,他问:“你什么意思?”倒把她问懵了:“什么什么意思?” “我哪有嫌弃你?” 江黛青不觉也执拗起来:“怎么没有?你总是时不时就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 风荇似是在努力的回想:“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觉得你幼稚、脆弱、胆小、娇气、没羞没臊,有的时候还有点臭美!” 不要说气得脸通红的江黛青了,连梅言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忍不住好笑起来。风荇是真的醉了。 江黛青声调都变了,止不住地委屈:“这还不是嫌弃?简直是满满的嫌弃!”风荇单手将她搂在怀里,呵呵傻笑两声:“还不是因为你思无邪?跟个小野猫似的,心里娇得要死,表面却还炸着毛张牙舞爪的。可爱。”他笑道:“我不嫌弃你,喜欢你。”江黛青红着脸嗫嚅:“你是真的直啊......” 梅言听了风荇的总结,也觉得说得确切,看着江黛青一味出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