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肩膀瞪大了眼睛指那张打结毛线一样的画,“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突出来的那一块很像兔子耳朵。”木暮公延和角落里的宫城良田异口同声。 流川惊讶地瞅着宫城,虽然没说话,很明显想说“这你也能猜出来”? 木暮躲过了惩罚,当然也可能是彩子不忍心捉弄木暮所以故意放水。下一场的伴娘是晴子的同学、彩子的师妹,一个穿与彩子同系列只是改成抹胸小礼服的姑娘。 那姑娘在纸上随意画了一个扁菱形,延伸出几条向下的线。三井寿心有灵犀,即刻喊出“井”! 这次换成姑娘惊讶了,睁圆了她那双单眼皮而可爱的眼睛,愣愣瞅着三井寿。其实三井寿也很惊讶,换个图他未必能一眼确定,偏偏这是他姓里带的字,图形与他的家徽很有几分相似。 他回视着姑娘,想问她是不是认识自己而示好——啊,三井寿也是个常上文娱体育版的球星,有人认识自己不奇怪。可姑娘眼睛里只有惊讶,这让三井的骄傲有点受挫。 终于,她笑了,笑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三井寿也跟着笑了,他的大眼睛弯下去。姑娘被别的伴娘闹着拉走。她跑开那一刻,恰巧一阵清风拂过她浅紫色纱裙,三井寿似乎嗅到薰衣草的花香。 下一轮游戏已经拴不住三井寿的注意力了,他找机会跑去彩子身边,揉了揉下巴,弯下腰去凑到彩子耳边小声问,“那个穿抹胸裙子的,是谁啊?” 彩子像听见有趣的事,大笑起来。笑得三井寿脸上一红,板起脸正要开口说什么。彩子捧着胸口压下笑意去,翘着脚尖对三井寿耳语:“晴子的同学,照井哲子。人家画自己的姓氏,不是你的。我保证她不认识你,她对体育一窍不通,全国的篮球手只认识花道,还是因为晴子。” “喂喂!别说得这么直接。我不要面子的?”三井寿跑回伴郎团里了。 这一幕落在角落里的宫城良田眼里,心里泛起酸。什么时候彩子和三井这么亲密了?没听说他们在恋爱吧。 或者是他太久没打听过这些老朋友的消息。他拍了拍流川,转念一想,流川素来省心,只怕他知道的八卦还不如自己多,于是又对转过来的流川枫摇了摇头。 流川淡淡地答:“想知道就去问。你不是昨天就到了?没和大家打个招呼吗?” “没,只见了安西老师。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见他们。”宫城攥着拳头,手收回口袋里,面色上有些颓丧。 “你在怕什么?跟我来。” 流川枫是早上才到的,当时婚礼已经开始了,他就直接跑去角落里观礼。此时宫城的放不开让他有些无趣,便起身往主台上新郎花道方向走。 因为大家都坐着观礼,除了伴郎团和伴娘团在打闹演节目热场,所以穿过来宾席的那么高挑的流川枫就很显眼。刚走了一半,花道就大声喊了出来:“流川!你这死狐狸还知道回来啊!” “明明是你给我发的请柬,还发了好几遍。”流川枫低声道,已经斜了一眼过去。好吧,他们是曾经有些过结——也算不上过结,很久之后,流川枫才听说,花道喜欢着晴子,而晴子喜欢过自己——对于流川来说,这个看似三角的故事,他其实从未参与。 花道狠狠拥抱过流川,勒得流川枫腔子疼,嫌弃地直往外推他。放开流川枫,花道才看见后走过来的宫城,又满口喊着“小良,你也回来了!怎么不早说!”又跑去拥抱宫城。 全场都热起来,伴郎团大半与流川、宫城相熟,在场的人就算不是旧相识,多半也知道这两个去阿米利卡打NBA的霓虹球员。呼喊声接连不断,婚礼现场鼎沸了。 直到晴子清脆而极有穿透力地喊了一声“花道”。花道想起了自己的新郎官身份,又把他们都撵下台去,“散了咱们聊通宵!现在别耽误我娶媳妇!特别是你啊流川枫!不许看晴子!” “关我什么事。”流川拉上宫城一起去找赤木刚宪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