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又在里面听到过被判断为老真守的声音,这证明他们至少也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而庆典上他前脚刚走到门肋家,后脚就碰见了装疯卖傻用长生不老引诱他的老真守……
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又紧抓长生不老这个永恒且单一的主题,要说这里面没人通风报信,反正草野朔是不会相信的。
而真守太太又已经死亡,先前和他们也没有任何交集,这样一对比,作为对方直系血亲、又认识他们的真守东树嫌疑最大。
草野朔昨天也是直接向对方询问的门肋家地址,很有可能是他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的老真守。
但令人不解的是,灰色人影明显是老真守的合作者,为什么真守东树却要将对方偷尸骨的计划暗示给他?
还有真守太太离奇的死亡……
草野朔这么总结道:“他们是一伙人——存在内斗可能的一伙人。”
……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只有清晨那段时间的天空比较湛蓝明亮,随着时间不断向后推移,天色显得越来越黯淡低沉。
“要起大风了,很有可能会下暴雨,今晚的祭典……”
长久在这座海岛上生活的人都有判断这种天气的经验,岛袋君惠皱着眉看了一眼天色。
“会照常进行的。”她坚定地说,“我们按照计划如期举办。”
“岛袋小姐!”草野朔远远向她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着过来。
“草野先生?”
“我听说你决定坚持举办儒艮祭典。”他关切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闻言,岛袋君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祖母已经主持祭典许久,她的经验很丰富,不会出问题的。”
经验很丰富明明的是上任扮演者,她的母亲。
岛袋君惠扮演的长寿婆,应该也才亲自主持过最多一次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祭典肯定要取消了呢。”草野朔说的是实话,“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后来听说好像又发生了爆炸……”
“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要举办儒艮祭典。”她的眼神中充满坚定,“儒艮祭典的本意就是为大家祈求驱邪辟凶的祝福,接连的打击已经令岛上的人们十分不安了……在这种时候,如果能成功举办,绝对能起到安抚大家的作用。”
任谁都能从中看出来,岛袋君惠心意已决。
“您的责任感真是令人叹服。”草野朔轻轻鼓着掌恭维道,“大家想必也都会很感激你……不过,真守家那边没问题吗?真守太太……现在是什么说法?”
“草野先生想知道的话,来问我比较合适。”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他们回过头,真守东树正静悄悄地伫立在他们身后,神色间带着些消沉。
“我将……我将她暂时安置在一个闲置的房间。”真守东树低声道,“事情现在都处理完了,草野先生,你想知道什么?”
“……”
草野朔眨眨眼:“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会不定期随时关心一下新朋友的那种人。”
“这样啊……不,该说谢谢你的关心……那,现在就换我来邀请草野先生吧。”
不知道是没听出他刻意的拒绝,还是真的肩负了什么任务,真守东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微妙与奇特。
真守东树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既然线索又自己登门拜访,他就不客气了。
草野朔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爽快道:“没问题,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
真守东树提议去海滩,因为那里宽阔又静谧,还能防止别人偷听,但草野朔坚持要到山上去——
“我觉得在这两天里,我已经吹够海边的风了。”
草野朔这么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是吗?”这句话反而让对方有些触动,他顿了顿,也感慨道,“也是,一直看着这样的景色,就算再美丽,也总有一天会感到厌倦吧?”
等等,这走向不对啊!
他又不是来和真守东树温柔谈心、开解心结的。
“那就还是去山上吧,正好我还没到这里逛过呢。”草野朔率先干脆地转身,留给真守东树一个毫无防备的背影。
年轻男人黝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晦暗的神色,他顿了顿,才抬起脚慢慢跟上,缀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微,不过山上的泥土较为湿润松软,这点动静完全被两侧风吹树叶的声音掩盖。
“啊。”草野朔双手插兜停下脚步,“前面没路了。”
顺着上山的路一直前行,越过一丛野蛮生长的灌木,一处断崖赫然出现在眼前,还能听到崖下潺潺溪流的水声。
没有人回答,于是草野朔继续问道:“这里已经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