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继续盯着。” “那没什么事我挂了啊。” “等会儿。” 方知远问夏桃:“你觉不觉得这个林簌有点反常?” “哪里反常?” 一时半会,方知远说不上来。 夏桃说:“方队,你是不是觉得她有点儿太冷静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我见过她这样的。” 方知远:“嗯,你继续说。” 夏桃继续说:“以前咱们不是办过一个案子,受害人是姐妹俩,姐姐跟男友吵架结果被失手杀害,因为有自首情节,最后没判死刑,下了法庭转移回看守所的时候,妹妹冲上来杀了凶手,我记得……是捅了十几刀来着,那个妹妹就是从得知姐姐被杀,一直到捅死凶手之前都很冷静。” “方队,你不觉得那个林簌跟这个案子的妹妹很像吗?” 方知远沉默不语。 夏桃的声音继续从扬声器里传来:“这大概就是悲伤过度的一种表现吧。因为难过到一定程度,所以必须去做点什么才能缓解,不然被摧毁的就不是凶手,而是自己。” 夏桃到底还是女人,心思总归比身为男人的方知远要细腻许多,她的话,就像一道清流注入方知远的心里。 他听进去了,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随即,他又莫名的有些高兴,这高兴来自于当时那案子的结局——妹妹确实杀了人,但在那之前,她被查出了精神上的问题,经过评鉴案发当时精神状况后,最后还是判了无罪释放。 他想到林簌那一头柔软的黑色短发,再配上寡淡的表情,以及不咸不淡的语调,他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真能抓到凶手也说不定。 抵达拘留所,已是一小时后。 苏河满脸疲惫的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坐下就开始犯困。 方知远精神十足,抬手就是一巴掌,拍的他肩头一震,稍微精神了点儿。 苏河掏出怀里的笔记本,将今天在林建国这里打听到的事儿一一报告。 “方队,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嫌疑人的警惕心会那么强了。” 方知远听他这么一说,立马蹙眉,催促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苏河说:“之前我不是说过那个林建国涉嫌包办婚姻被判了一年多吗,你知道举报人是谁吗?” 方知远:“他女儿林簌?” 苏河:“没错!” 事发当时,林簌只有13岁,生活在远离城市的山区里,这里一个村子连着一个村子,大部分居民都是靠种植为生。 林簌是女孩,女孩在这座大山里的地位几乎等同于牛马,用来买卖交易的事层出不穷,渐渐的成为了村里人心照不宣的规矩。 当时村里有个老光棍,五十多岁了没老婆,有心想讨个老婆暖被窝,可他长得丑,岁数大,因为有点闲钱有点田地,平日里在村子横行霸道惯了口碑不怎么好,大多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只有那林建国觉得他钱多地多,还愿意腆脸巴结两句,所以老光棍对他印象不错,时不时有了什么好东西也往他家里送点儿,一来二去,两人也开始称兄道弟。 13岁的林簌还没发育,个头矮小,体型瘦弱,因为营养不良头发也发黄,整个看着就像是顶了一头枯草的木桩子。 老光棍迟迟物色不到人,就把目光放在了这根小木桩子上。 林建国跟他同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在想什么,他甚至为老光棍出了个主意,对外就说是寄养,老光棍对此很满意,给了不少好处。 可林簌被送去的第二天,老光棍就死了。 死在自家粪坑里。 那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是那种旱厕,老光棍家里地多,修的厕所都比别人大,那些积攒下来的粪原是用来浇地的,但最后却全都灌进了他的身体里。 方知远心头一跳:“后来呢?” 苏河继续说:“出事之后,林建国就把林簌弄回来了,打算等到调查的警察离开之后再放她出来,老光棍那案子经过调查最后以失足意外结案,警察一走,林簌也跑了。” 年仅13岁的林簌消失半个月后,带着城里的刑警回到村里,当着所有人的面,举报了林建国。 经过调查发现事情属实,林建国被抓了,判了两年,最后只坐了一年半就出来了。 苏河:“这林簌要不是生在大山,又摊上那么一对父母,其实是块天生当警察的料子,方队你说是吧?” 方知远颔首:“那倒是,不过她要是愿意当警察,恐怕早就当上了,依我看,她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