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低着头不说话。 萧煜珩清清嗓子,岔开话题:“你来我这儿想做什么?今天没进宫去?” 隋喜安坐在椅子上,晃动着两条腿道:“宫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想去别的地方玩儿,大侄子,你带我去。” 这一声大侄子叫出来,萧煜珩差点儿没被茶给噎死。 云染捂着嘴,强行按下上扬的嘴角。 厅里侍立的下人们憋笑也憋的辛苦。 但隋喜安却丝毫不觉得这叫有什么好笑,继续嘟囔着抱怨:“我还从没在京城好好逛过呢,我不管,你就要带我去,不带我去就是不孝! ” 萧煜珩扶额,很是痛苦的叹口气。 突然,隋喜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指着云染的脖子好奇道:“你的脖子怎么了?这怎么红了一大片?” 云染下意思捂住脖子看罪魁祸首。 小公主单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问起这个问题,云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隋喜安却越看越生气:“这不会是被人打的吧?” 云染正要解释说不是被打的,隋喜安又一把抓住她捂着脖子的手问:“你手上怎么会有勒痕?难道说……” 她一脸已经发现真相的震惊表情 。 云染也以为她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种事怎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 跟萧煜珩两人交换个眼色,云染正欲截下隋喜安的话,却听她焕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被人绑架了是不是?” 接着愤愤不平的咒骂:“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敢绑架本公主的侄媳妇,你跟我说,我手下有数十武林高手,一定帮你把他碎尸万段!” 见她已经彻底误解了这其中的意思,云染反倒松口气放了心。 倒也不好辜负小公主一番好意,云染便顺着便顺着她的话道:“公主说 的不错,昨昨夜我确实是被狗胆加身的歹人绑架了。” 萧煜珩的脸阴沉了几分。 云染笑道:“不过公主放心,我已经把那不要脸的贼人就地正法了。” 萧煜珩的脸又黑了几分。 隋喜安闻言,露出个放心的表情,然后转头又斥责起萧煜珩来:“大侄子你怎么回事?怎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你行不行?不行以后就让侄媳妇跟着我。” 萧煜珩勉强扯出个笑脸来,咬着牙道:“贼人既已就地正法,那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隋喜安认真 的想了想,没想到,摇摇头问:“什么事?” 萧煜珩提醒她:“今日要进宫诵经,所有人都要去,你也不例外。” 隋喜安来了之后就只想着玩儿了,哪里还记得这档子事。 太后过世这么多年,她的忌辰早已经从开始的缅怀之意演变成了现在的众人借着忌辰行些利己之事的由头。 但即便如此,忌辰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少。 经过萧煜珩提醒,隋喜安终于想起这茬来了,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接受现实:“那好吧,不过诵经结束之后你还是要带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