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格外的愉悦且残忍。 “怨恨这种东西本身也是一种执念,执念呢,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不易摆脱,不惧时间,不畏未来。” “日复一日,只要一种在心房的土中,就会随着时间的推进,心血的浇灌,长出错综复杂的枝蔓,缠绕着心房,向上不断攀爬,密不透风,无法呼吸。” 看着全身格里姆德之力被包裹陷入狩猎庞大憎恨中疯了般挥砍的伊维,弥涅尔瓦强忍剧痛,凝出另一把唐刀在你来我往的对招中着重缴械。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是杀了她?还是被她杀?” 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的横切劈向她的身体,温热的血液顺着刀刃挥扬的弧度飞溅,只是一瞬间的停顿,但紧接着另一把唐刀紧随其后,刀的碰撞发出呲啷声同时溅出火花。 结果如何,外面无法知晓,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手中的花枯萎,长到花穿过掌心砸落尘土中。 “……真可惜,我等不到落幕了。” 看着自身渐渐消散,托雷基亚惋惜的看向那扇早已暗淡无光的门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弥涅尔瓦啊。” “你会给我惊喜吗?” 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惋叹出声。 “永别了,No.6。” “泰罗……” ———— 许久,门扉打开。 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垂眸时视线扫过地面,那人轻声道。 “……花落了啊。” 地上那朵沾染了尘土,枯萎的花被一只手捻起。 一缕金色的流光围绕盘旋后,枯萎的花被赋予丰沛的生命,在第二位走出门扉后,那人转过身,手中的花儿悄然绽放。 那是一朵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