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形成巨大的缝补之物,瞬息发出碎裂声,“快!” 跑动越来越快,上面裂开的口子也越来越多。等到你跑至一个本就向地面开口的地方,沙暴的余音从上面刮过,随之掉下来的,还有无数颗石子大的冰粒。 “……” “沙漠、沙漠,竟然还会有冰雹?!” 看到这幅景象,有跟到这里的学者崩溃了。他抓着石壁,脸上全是沙石和血的混合物,“……妈的、妈的!” “呼,这天气是不是在玩我们?”还有人呼哧地大口喘气,“凭什么啊……我、我……” “有冰,”另一个学者则说,沉默的,“是席卷了水源才有的结果。” 那么即便沙暴过去,他们未来的水源也将处于干涸状态。 “……” 这时候一个学者无望地跌倒在地,手里紧紧抓着笔记,“完了……” 事情似乎已经走在不幸的尽头,但不幸中的万幸,冰雹的席卷是灾难最后一波。 以冰雹作为原料,你瞬间凝起道厚实的墙,以阻挡无休止倾泻的沙子。在半透明的挡板下,队伍渐渐重新聚在了一起。 持续了大半夜的灾难逐渐离去,队伍后一直忙着以元素击碎巨石的赛诺拖着长杖疲惫地走过来。他站在你身边的位置,喃喃道,“有两个人……抱歉……” 他将手按在眉心,微微闭上眼睛,眼睫颤抖,“抱歉……拉斐尔……” 赛诺说话时,经过逃生的人们都已疲惫不堪。他们各自不安地或睡去或昏迷,阿勒法是少有的精神奕奕的人,她在收集零星落在地上的冰雹,还有一个旅团成员跟着她,偶尔她会塞一个给嘴巴暴出皮的学者,从那姿态看,显得很轻慢: 轻慢地看着人死的人。 也轻慢地,随手塞给人一点水。 “阿勒法……你究竟想要什么。” 和你一起看着她,沉默了很久的赛诺终是没有控制住,紧紧握着长杖发出一句疑问。 阿勒法抬起腰,她正含着一颗小冰雹,嘴唇在低温下发白。 随即,她咽下那颗冰雹,说,“活着。” 她随意地说,“人,不都是为了活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