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听见蚊虫的嗡鸣。 “赛诺!” 大喊一声,你直接向拜托过你的大风纪官发出信号。 “!” “拉斐尔!”赛诺的反应也很快,他的身体覆盖上雷电的虚影,狠狠朝着一个咬上同伴的学者打下。 雷霆的光芒瞬息照亮小片的土地,赛诺的脸上溅着血,“快,他们被感染了!驮兽也是——先杀驮兽!” 视线一转,果然,原本乖巧的大家伙们正癫狂地四脚踏地。 轰隆隆的响动在人群里突地爆发,高高地嚎叫出声,大口呼出白气的驮兽直冲着被突发情况吓住的呆滞人影、长剑一扫,冰制的高墙瞬息间抽空驮兽附近的水气,再一推,冰刺入体,两只驮兽发出了剧烈的嚎叫,响彻空旷的沙原,“吭啊——!”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轰!”倒地的震动让附近的沙堆开始流动,跌坐在上面,有学者呆滞地望着血流如注的尸体,呢喃到。 片刻,他大哭出来,“这是什么啊!!!” 一边混乱得到控制,另一边,赛诺还在加紧地制止发狂的学者。打晕他们是有效的,但他只有一个人,无法在瞬息间变得混乱的环境里找到四散奔逃的其他感染者。 好在还有一个人主动在四周圈起道冰墙,雷元素爆发出来,大风纪官的身影加速到最快,朝自己确定的下一个目标扑去。 滋——雷霆的紫意照亮周身,在他那被雷光充斥的伸出的手的前方,正咬向一个孤身学者的感染者的眼眶里,蓦地鼓动起米粒大小的东西。 “咕噜、咕噜噜”,诡异的声响非常细微,赛诺的直觉却逐渐让“危险”的寒意攀升到极致。 脑海里飞快闪过感染的学者的名字和一路上的行动,他浅浅地抽动一下眼角,雷的元素再度加大一分,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攻击: 不,不能再等了! “噗”、好似轻轻扎破的泡泡,也好像肉被尖利的刀刃插入,感染者的眼球在赛诺的雷光里破裂,刷地飞出密密麻麻黑点一样的虫子。 “啊啊啊啊啊!” 直面虫子的学者在原地发出了惊恐的尖叫,赛诺的雷笼罩住了虫子,让其在高温和雷霆的威力下飞快死去,可学者还是在尖叫,他叫得凄厉,叫得无我,在他过去短短三十多年的记忆里,从未有如此可怕的情形。 他长久地尖叫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神明啊、神明啊。 他叫着,眼泪不知不觉流出: 如果您真的存在,请拯救我吧——! “嘭!” 一记手刀,赛诺打晕了学者。刚刚的情形他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大风纪官心理素质极强,仅仅是几个呼吸,他便反应过来,在原地捏起学者的后领。 ……感染源头是那朵花。 赛诺冷静地想,又仔细地回忆着: 是什么条件让感染爆发的?其他人身体里的虫子还没跑出,刚刚的人是当时那个最主动靠近花的学者。 ……还有几个是队伍里明显透露出疲惫迹象的人。 所以感染的表现是身体困顿吗? 所有和花待过的都是潜在的感染源? 爆发是根据时间来的? …… 不行,越想越是条件不明。赛诺忍不住揉揉额角。 他现在真的怀疑此次考察路途有异,不知上报给教令院寻求撤退是否可行。还有接下来全体成员都要进行检查,目前先要把人搬到绿洲,对,绿洲…… “拉斐尔!” 猛然一扫,其余爆发出咬人倾向的感染者也被打晕制服,他略过其他不必要的东西,高声询问道,“绿洲那边?” 这时你也判断出现场的情况,绿洲那边也有旅团成员是近距离接触过花的。 不过,假如做的人是阿勒法,她不会在意手下,干脆一杀了之。 不是她的话,则更不需要你们担心。 所以你点点头,“有阿勒法。” “嗯……” 即便是赛诺,此时也禁不住悄然叹出声后怕。环顾四周,四散逃跑的学者正互相搭着胳膊一边哭着一边原地收拾驮兽身上散下的东西。 还有人在急救被吓到晕厥的人,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也到处都是茫然与恐惧兼备的神情。 “……夜晚温度太低,还是先到绿洲。”随手将一个感染者绑好固定,你体会一下温度,对赛诺到。 以你的身体状况基本可以无视这低温,故紧接着,你道,“安排他们向南走,我去找燃料